沈遇鹤端起一杯,修长手指轻轻摇晃杯子,欣赏着杯壁上酒液缓缓滑下的样子,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向饵也端起另一杯,斟酌一会儿,问道:
“中午饭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遇鹤抿了一口酒,嘴角溢出深红,像是噙着一口血。
她带着笑意,深深看进向饵的眼睛里去:
“没什么,只是我们都做了想做的事。”
向饵眯眼:
“具体是什么事?”
沈遇鹤:
“我亲了你的耳垂,你咬了我一口。”
她撸起纱质长袖,给向饵看。
手臂上果然是整整齐齐的一对咬痕,很深,血迹已经凝固了,黑红黑红,触目惊心。
向饵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她原地愣了半晌,惊恐地抬头:
“这……这真是我咬的?”
沈遇鹤很受伤地把袖子递过去,语气带着撒娇:
“你可以再咬一次比比看嘛!”
向饵当然不可能比,她仔细观察,当然认得出这就是自己的齿痕。
所以说……她咬了人家,自己却忘记了这件事?
沈遇鹤喝一口红酒,话音低落下去:
“我只是看你耳垂很好看,所以轻轻地亲了一下,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原来你很讨厌我……那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碰你了。”
向饵:
“……”
不要啊!
第49章 热红酒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发白的太阳光正透过窗户照射到阳台上,带着疲倦的暮色慢慢落入地平线之下,一点都不暖和,仿佛只是舞台上粗糙的打光。
世界也像在舞台上飞速旋转的奇怪布景, 向饵现在回想中午的事情, 记忆力一片模糊混乱, 只记得耳垂上传来轻微的触感, 之后就是光怪陆离的色块叠加。
好像小时候看过的大肚子电视机, 每天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电视台没有节目播出,电视机上就会出现哗哗的黑白雪花, 或者是许多色块叠加起来的无意义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