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她才意识到,沈遇鹤表情好像非常难过。
沈遇鹤哀伤地看着她。祂完全听见卫生间里向饵的那些顾虑和纠结,也完全理解了,那都是祂曾经自己酿下的苦果。
在祂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酿下的苦果,如今在祂懂得之时,便悉数被祂品尝,让祂感受到陌生又熟悉的痛苦。
沈遇鹤周身气压极低,小眼球坐在桌子上,规规矩矩,把裂缝藏在身下,只露出一只大眼睛看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向饵觉得奇怪:
“你们怎么了?”
她这么一问,更奇怪了,怎么就连小眼球都捎带上了……
沈遇鹤却悲伤地笑了,唇角扬起,细长眼尾却是下垂的,难过像一层一层的冰雪堆积在她眼角眉梢,让她看起来有了些距离感。
沈遇鹤自嘲地笑着: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明白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是我做错了。”
向饵:
“啊?你做错什么了?没有啊!”
她靠近过来,把自己钻入沈遇鹤怀抱之中,抬起那条冰肌玉骨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腰,温柔小意地靠近:
“我只是说我们不要进展那么快……是我不好吗?”
温香软玉在怀,沈遇鹤只是摇头,目光沉静而哀伤,看着向饵的时候,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归结于几个简单的字眼:
“不,你很好。”
她沉默半晌。
向饵想到什么,忸怩又羞涩地说:
“还是说……你真的很想继续?”
沈遇鹤却出乎意料地再度摇头:
“不是。总之……你别问了。”
沈遇鹤站起身来,关掉播放片尾曲的电视,回头对向饵说:
“今晚,我不会再自作主张去你房间了,你好好休息。”
向饵错愕:
“啊?为什么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明明前两个晚上,她俩都是一起睡的,也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只是互相拥抱、温柔纯洁地亲亲额头和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