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站在一边,看见向饵玩着玩着忽然往后一仰,身子差点儿就掉出来,她赶紧伸手按住向饵,帮她稳定了一下。
然而……她手还没抽回来,脑袋就再度猛然一痛,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把似的!
她这次没忍住喊出声来,但向饵戴着头盔根本听不见,她怒视周围一圈,发现一个熊孩子拎着弹弓路过,她抓过人教育一番,把熊孩子吓得哭着跑出去了。
摩托车玩过了,向饵又去玩打枪,这个项目安岳可有发言权了,立刻凑过去想要说话。
但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提溜着扔到一边。
明明是强大的调查战士,光体重都有一百二十多斤,一身腱子肉,此刻却像一只傻乎乎的大鸡仔,提着后脖领子一脸懵地滚到了墙角。
向饵正在架枪,费力地把眼睛往准星上凑。耳畔骤然传来深沉磁性的声音:
“来,我教你。”
向饵下意识回答:
“不用了安警官,我自己……”
她说到一半,后颈的汗毛忽然间根根立起,那是她独特的感应。
她缓缓、缓缓地回过头去,心脏高高吊起。
果然……不是阿赫那张美丽的人皮,还能是谁?
阿赫此刻身后舞动着好几根触手,面容沉静温柔,庄严美丽,仿佛千手观音降临,神奇地出现在原本属于安岳的位置。
向饵猝不及防:
“安岳呢?你把人家怎么了?”
她视线偏移想找安岳,却被两根触手轻轻托住脸颊两侧,让她完全无法扭转脖颈,只能被迫盯着阿赫的脸。
阿赫那张神佛一般的精致面庞,带着隐忍的占有欲,声音极低极沉:
“不许看别人,只许看我。”
向饵遵循要求看着她,半晌,忽然间自嘲地笑了。
阿赫一怔:
“你笑什么?”
向饵笑得别有深意,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有蔑视,有意料之中,有嘲弄,也有失落。
她说:
“还以为你真能给我自由呢,到头来,你还是这样,像个……动物。”
向饵说她是动物。阿赫本该难受的,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目光澄澈地点头:
“我试过了,我给不了。我必须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动物本能。”
她伸出手来,轻轻拂过向饵耳畔的碎发,手掌顺着肩膀滑落下去,抓着向饵手腕,将那只细白又小的手搭在枪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