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起了坏心思，想要逗逗她，语气微微上扬。

“没有”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小姑娘原本还带着几分愁思的小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语气却是坚定又认真。

“能成为前辈的徒弟是南曜三生之幸”

对上小姑娘认真的双眼，宋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能有阿曜这样的徒弟，也是我的幸运。”

她忽而又笑起来，灼灼似三月里的桃花，将整片夜空都点亮了起来。

南曜心下一动，别开眼没再去看那张夺目的近乎摄人心魄的脸。

过了一会儿，南曜才扭过了脸。

“师尊…”

她突然呐呐的喊了一声，面色有些纠结。

第一次听到有人喊自己师尊，宋笙的感觉堪称奇妙，瞬间就有了为人师表的责任感。

也没再去调侃脸皮薄的小姑娘，宋笙收敛了原本显得有些不靠谱的神色，只是挂着温和的笑意。

“阿曜有什么纠结之事吗”

宋笙瞥了一眼小姑娘攥紧的双手，还有微微拢起的眉头。

“师尊可有遇到过犹豫不决之事”

小姑娘眸子闪了闪，满面愁云的，显然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虽然没有明说，宋笙也大概明白小姑娘在纠结犹豫什么。

她也没有点出小姑娘的心事，只是轻笑了一声。

抬眼望向疏朗的天空里点缀着的寥寥几粒星子。

“有啊”

人生在世，怎能事事称意”

“我也不是仙人，生的无情无欲”

话虽说如此，宋笙话中却不见一丝纠结之意。

“不知可否冒昧请教师尊”

南曜对着宋笙的方向拱了拱手，微微低下头，一副乖宝宝认真求教的模样。

“若有不决事，应当何如”

女孩的话随着夜间的凉风而起，似乎要消散在寒凉的夜风里。

宋笙扭过头，收回放在星星上的视线，看着一脸虚心求教的小姑娘，清丽的脸上浮出有些调皮的笑来。

“遇事不决？”

“何不问春风”

宋笙嘴角勾起，笑容变的肆意张扬，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随风轻舞着。

“问问自己的心”

“人生辽阔，何苦将自己拘泥于爱恨之中”

“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求你真正想求的道”

宋笙知道小姑娘吃了很多苦，身上负着情仇。

可她不想她的小姑娘以后的人生被仇恨所淹没，那些只会成为束缚她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