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冷笑道:“一个也没有少?可我不相信,你们一只白雀就能杀了我四个得力的手下!”
“赵大人是在质问我吗?”
“我的手下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赵季审视着他,“越先生,给句明话吧,除了梧都分堂的人,你们朱衣卫总堂,有没有直接派过其他高手来这里?”
那黑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据我所知,没有。我和你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钱呢?”
赵季冷哼一声,却也知道轻易套不出什么话,便示意娄青强送上金子。那黑衣人接过匣子,看也不看,转身离去。
娄青强目送他的背影,感慨:“这位越先生在朱衣卫里到底是哪路神仙?这可真是个狠人,眼看着四十七个同僚断气,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赵季不以为意:“不过是些低等的白雀和朱衣众而已,死了自然有别的人填上。”便又转而问道,“那个叫玲珑的白雀,是你审的?”
娄青强点头道:“是。属下亲手折断了她全身的骨头,她才肯说实话。”
“她那个亲亲好情郎呢,跟她死一块儿了吗?”
娄青强轻蔑地一笑:“怎么会,那可是越先生的亲信,越先生就带走了他一人。”
赵季思索了片刻,犹然有些疑虑,“我还是觉得,就凭那个玲珑,一个人干不了这么大的事。你再好好把这儿搜一遍——城中也须得严加盘查。若真有漏网的朱衣卫,必定会想方设法出城,务必要把他拿下。”
娄青强领命。
天气炎热,赵季低头瞧见满地尸首,微微皱眉,一挥手,“烧了吧。”
六道堂的人穿梭在庭院各处点火,熊熊大火在宅院各处燃起,腾起的火苗映红了暮色中渐渐暗白的天空。火海之中,唯有庭院中心的一缸池水,碧绿清凉。
如意闭息潜伏在那池水之中,用力攥紧了手心。
但四面都是敌人,她还不能暴露行踪。
忽有道众留意到庭院中央的荷花缸,举着火把走过来。
那荷花缸一人多高,荷花盛放,荷叶田田,看不到缸内情形。他便拔剑往荷花缸中刺了刺,察觉到刺中了什么,便拔剑来看,见剑上有血,便下意识地探头往缸里看去。
如意便在此刻破水而出,手中银针直刺他咽喉。那道众促不及防,已被刺破了声道。他摸着脖子后退,想唤人来增援,却发不出声音,只得挥剑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