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活泼。
陶姑姑不自觉就跟着翘起唇角,“孺人里头请。”
宋知枝好奇的问:“孺人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眼里写满了懵懂,簪发的簪子只是个普通的木头簪,耳朵上连个银钉也没有,像个还不懂事的半大孩子,陶姑姑扫一眼户籍,清白人家的女儿,没见过也很正常了。
陶姑姑无儿无女,还没养过孩子,对上她软萌萌又乌溜溜的眼珠,心头不自觉一软。
“普通人家的侍妾是侍妾,王府尊贵,皇族的侍妾便称孺人。”
“那我也是孺人?”宋知枝手一指自己。
陶姑姑含笑点头,“是的。”
“多谢姑姑。”宋知枝学着刚才那些人的样子,颔首行礼,但没有机会行过这种礼,叉腰的时候身子一歪,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眼眸亮亮的,脸颊微微红,嘴巴嘟着,这种不经世事的纯真可爱,陶姑姑已经许久不见。
“无妨,规矩可以慢慢学。”
其实也没什么可学的,毕竟储司寒后院的这一众美人都是摆设,都圈养在院子里,无事可干,学了规矩又有谁看呢。
将一众美人领进了西苑,发了药匙提着声让美人们各自住下。
这是一处四方两层小楼,飞檐斗拱,很是气派,东西北三排屋舍齐整相对,东厢房冬暖夏凉自是最好,西厢房次之,抱厦冬冷夏热就更不必说,这其中,朝向不同又自有舒服讲究,风景自然也各有不同,怕她们之间为了房子争起来,陶姑姑之前便将各自的房子定下来。
“我住这间。”贺姝指了朝南最好的二层东厢房,直接抽了顾若手中的药匙,又将自己的药匙扔给顾若。
顾若捏着药匙,“你,凭什么抢我的房子。”
质问的话她却说的软绵绵,怯懦写在她的眼里更写在她低三分的气势里,明显是个好欺负的,贺姝更不怕她了:“凭本姑娘是官宦之女,你一个贱籍当然不配。”
贺姝捏着药匙又问陶姑姑:“姑姑,伺候本姑娘的宫娥是哪个?”
陶姑姑若无其事的指了个宫娥:“这个。”
美人们眼神微妙起来,贺姝态度嚣张,她虽是官宦之女,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当众抢房子,对陶姑姑也称的上颐指气使,可见这姑姑没什么权利,后者说是个软包子,也没了结交的心思,各自拿了钥匙找自己的房间,至于秦冰月,她本就是孤冷之人,一开始就直接拿了药匙进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