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怕不是要短命,此刻她忽然庆幸,储司寒这种人不近女色,她巴不得不要再伺候储司寒。
唯一欣慰的就是自己不用再丢一次人。
要是叫西苑的那些人知道,她夺了别人的机会得到的却是一番羞辱,差点连皮都给剥了,那不是要被人笑死,所幸那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抽着嗓子呜咽着朝张宝道谢,张宝又宽慰了几句才离开。
贺姝后怕的哭了一会,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都是剥皮和砍头的噩梦,惊醒了好几次,醒的就很晚。
到天亮,看着镜子里眼角下的淡青,她是万不想让那些低贱的孺人看了笑话的,拿了铅粉厚厚的铺盖两层。
换了衣服上好妆,再出门,看见陶姑姑垂手立在轿子旁,总觉得她垂着的眉眼下一定充满了讽刺。
手在袖子里紧了紧,气闷的上了轿子。
再说宋知枝,有地笼的房间不阴冷,血液并不会有僵冻的感觉,醒来一点也不难受,又是睡饱到自然醒,懒洋洋的伸懒腰,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好,霜兰也提了早膳进来。
又是很丰盛的一顿!
甜甜的山药糕枣泥糕,冒着热腾腾的白烟,上面还铺了一层雪白的糖霜,光是看着嘴里已经生了口水,粳米粥都是用鸡汤煨过的,佐饭的黄瓜酱出来的还是碧绿清脆的,辣度恰到好处,还有五六样她叫不出来的酱菜,她最爱的虾饺仍然有一笼。
有御寒的棉衣,有好吃的食物,不用做活,就好幸福!
宋知枝一顿包餐非常满足,捧出自己的宝贝藤球,这还是她阿娘给她做的,“霜白,你要一起玩吗?”
霜白轻慢的扫一眼藤球,又是沙包又是藤球,她脑袋里头装的都是什么。
不冷不淡的声:“孺人自己玩吧。”
宋知枝能察觉到霜白不喜她,噘噘嘴,有一瞬间的不开心,很快又抛在脑后。
不喜她的人很多,她也不喜她就是了。
抱着藤球出门,蹬蹬踩着楼梯下来,明画的屋子窗开着,在调琵琶弦。
宋知枝知道那是乐器,能弹出来好听的曲子,她很羡慕,但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对外传的,也很贵重。
眷恋的看了一眼才让自己移开目光:“要不要一起玩球?”
明画目目光扫过她的球,为了佯装可爱,也是怪能豁的出去的,“不了,你玩吧。”
原来这里没人喜欢玩球,宋知枝撅撅嘴巴,又立刻让自己高兴起来。
一个人也可以玩的开心。
贺姝坐在软轿上,远远的听见一串银铃是的笑声,掀了轿帘子就看见宋知枝在院子里欢快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