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拨开帐子,入目的房间很大,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不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简约空旷的房间。
这是他的房间,夜里,他们和一般的夫妻一般一起过夜。
人一旦给自己界定了一种身份,就会带入其中。
人生,拥有另一半的意义,就是消除孤独感,她有一种人生落定的安定感。
她赤了足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书案上有文房四毛,一只茶杯,应该是王爷用过的。
她摸了摸那只茶杯,又拿起那只宣笔,学着储司寒的姿势悬腕在镇纸上画了一笔。
好丑!
她笑起来,在这些细枝末节里寻找他的气息习惯,探寻他这个人。
穿上衣服的时候,宋知枝发现她袖子里的穗子,这是她花了很多精力,请陶姑姑打了样子,废了十多个才做好的。
唯一的一个,想送给储司寒的馈岁,不应该睡这么死的,馈岁,早上送才好。
张宝很苦闷,合着两人睡了一夜没有任何事发生。
他家王爷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
陶姑姑对着干净的床单若有所思,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呢?
宋知枝不知张宝的苦恼,也不知陶姑姑的担忧,倒是知道了明琴姊妹二人的苦恼。
明琴大约是昨儿个真的冻坏了,烧的厉害,一双眼睛都是红的,血丝要流出来似的,靠着引枕坐在床头。
比起身体的不舒服,她心里更难受,始终梗着一口气:“我真的不明白,要说脸,我也自认不比你差,为何王爷就是不愿意多瞧我一眼?”
“宋知枝,王爷到底看上你什么呢?”
从小她就事事拔尖,在别人的羡慕和夸赞声中顺理成章的成了头牌,为什么会输给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如果赢的是别人,她心里还好受一点,毕竟别人真的有本事,可宋知枝,她有什么?
不是说,以色侍他人,没有好结果吗?
宋知枝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没有过兄弟姊妹,没有过争宠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