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上有细细的倒刺,尖尖的,密密麻麻,一鞭子下去,人的皮就要裂开。
宋知枝瞳孔缩了缩,咬着唇璧人匍匐着往后退。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可怕的事。
拇指用力,铜钱咯入皮肉,才能给她一点点微弱的力量。
半个时辰以前。
太极殿,所有朝臣退的干净,连下人也没留,储司寒站在丹墀之上,目光沉沉。
“母妃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她会成了偿膳,出现在皇宫的宫宴之上。”
梅太妃风轻云淡的拨弄着手上的佛珠:“贺姝,你将事情原委同王爷解释一下。”
储司寒:“你敢说一个字的鬼话,本王必然将你千刀万剐!”
贺姝跪在地上,感觉到头顶的视线要将她活活穿透了似的。
“今日是初一,我想着,太妃一直盼着您有子嗣,盼星星,盼月亮的,回回”
“你是嫌舌头长了,这么多废话!”储司寒说,“本王不介意现在把她拔了。”
“是,是,”贺姝慌乱的点了几下头,重新组织语言,“我和她进宫孝敬太妃,后来皇后过来了,邀太妃一起去查宫宴,太妃觉得妾和宋孺人应该长点见识,以后好打理王府,就一并过去,她对尚食局感兴趣,我对宫中的舞蹈感兴趣,想学来着,就一直留在尚仪局,宋孺人的事我不清楚。”
储司寒的拐杖压在贺姝匍匐在地上的天灵盖:“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否则,本王现在剥了你的皮!”
“够了!”梅太妃厉声:“本太妃看你是失心疯了!还是睡一觉睡出感情来了?”
“她本就是太后叫人给你搜罗的人,你为了她,在这责难本宫的人?”
“贺姝是本太妃亲自给你挑选的良人,你疑心她,这是在怀疑我吗!”
储司寒:“难不成母妃什么时候和我一条心了?本王怎不知?”
梅太妃:“我倒是想不和你一条心,想将自己摘干净了,清清静静的在朝云宫享福,我能享的了吗?你把持朝政,杀了多少人,多少人恨你恨的牙痒痒,就说这对母子,你这边倒了,我怕是要被他们挫骨扬灰,连灰都入不了土,我害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