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司寒捏着眉心,“先把砚台收拾了。”
宋知枝脑袋一偏,就看见地砖上淋漓一地的墨汁,“怎么会这样?”
“你扑的挺猛啊,”储司寒盯着她眼睛:“扑过来要亲本王,本王往后退让,砚台就掉了。”
“!!!”
宋知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难不成自己有梦游症?
这也不对啊,她不就是做梦梦见和他一起手牵手逛集市,也没有亲他啊。
女儿家的自尊涌上来,她羞耻的头皮发麻,再也不想听他说一个字了。
每说一个字,她的脸就涨红一分,抬手捂上耳朵,拒绝再听他的声音。
“我睡着了,不知道,您别说了。”
她脑袋快低到地上,蹲着曲着腿去收拾砚台墨汁。
储司寒偏偏不让她如愿,大手摁住砚台,“你轻薄本王,想就这么算了?”
宋知枝羞耻的脑子一热,血液蹭蹭窜上脑门:“我不是想轻薄您,我是睡着了,将您当成裴哥哥。”
摁住砚台的手一松,莫名头皮一紧,呼吸都不顺畅了,落在发顶的视线锋利的割人,宋知枝连抬起脑袋的勇气都没了。
“我去给您备热水沐浴。”
宋知枝直到跑进浴室,手摸摸要跳出来的心脏,才发现自己居然把砚台给带出来了!
手上胸前都被染上了墨汁。
欲哭无泪!
宋知枝握着砚台如一阵风跑出去,张宝立刻跨进殿内。
“王爷,宋娘子,您出什么事了?”
圆润的喉骨动了动,储司寒深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额角的青筋,他才不生气。
他还能处理勒书。
他又不是裴和那种毛头小子,他有权有势,还怕输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