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目光都在她身上,她被看的有些胆怯。
怎么这么多人啊!
心脏砰砰直跳。
“傻了?”
“过来。”
殿中高坐正上方,椅上的男人朝她伸出来一只手,缓解了她的尴尬,她低着眼眸,抿着唇瓣小跑着朝他跑过去,跪坐在他身侧的垫子上,“王爷。”
刚才两个双生舞姬已经足够惊艳,这位女子却堪称绝色。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股子不谙世事的慌张单纯,跟个兔子似的,实在惹人。这殿上一半参加新春宫宴上的高位将领见过,一半没见过,见过的依然还是被惊艳到。
这不是王爷那名侍妾吗?
“怎么了?”储司寒垂下眉眼,低沉的嗓音,如醇厚的酒酿。
宋知枝不自觉往他挪近靠了靠,贝齿咬着唇瓣,垂着脑袋,“要做什么呀?我不会。”
向日葵一样的明亮嫩色轻裹雪肤,素白捧纱外罩,自雪白肩颈往上折出如玉一样的细腻线条,延宕出惹人春色,长发如瀑。
他目光轻轻扫过,还是头一次见她穿这样漂亮。
独属于他的春色。
“给本王斟酒就好。”
宋知枝在案几上扫一眼,看见两柄白玉酒壶。
“要倒哪一个?”
“左边那只。”
储司寒见她拿起了右手边那只,一点另一只,“这是左。”
宋知枝:“……”她也没笨成这样,慌的。
执着壶柄端起来,往玉杯里斟满酒,力道拿捏的不是太好,溅出来几滴,储司寒也没在意。
“王爷,您的药该用了。”张宝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
储司寒端起药汁一饮而尽,张宝又即可奉上漱口的菊花水,再捧上口钵。
宋知枝仰起脖颈,发现男人的面色还是略显苍白,眼下有淡淡疲惫,之前可没见他饮药。
他还是得了风寒了吧?心中有点愧疚。
“饮过酒没有?”他问。
宋知枝对酒的印象是每年过年,他爹会用筷子沾一点劣质的清酒哄她尝一尝,然后笑看她辣的嘶出声。
“饮过。”
“正好,替本王挡酒。”
宋知枝:“……”
卫松端起酒杯,头一个调侃:“难怪王爷看不上这舞姬,原来是有绝世佳人,祝贺王爷,得此佳人。”
卫松仰头,一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