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请客。”
宋知枝就将那蟹灯接过来塞进储司寒手里,然后拿出荷包数九十个铜板过去。
摊主接过去自己数了一遍,“姑娘,少了四枚,你数漏了。”
宋知枝:“……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宋知枝又掏了四枚铜钱过去,脚尖转了方向,提着虾灯,慢吞吞往前走,见储司寒干巴巴提着蟹灯不提溜着玩,于是身子歪靠着他,“你不喜欢蟹灯吗,那你试试我这个虾灯,很好玩的。”
“幼稚。”
“幼稚就幼稚呗,”宋知枝哄他:“玩一下试试吗,很好玩的,我谗了很久了。”
背后,那摊主目光一只盯着两人,至储司寒完全将后背留给他,他的手侧过去,完全接住女子的蟹灯杆,眼眸一眯,利索从下面抽出一柄筷子长的匕骨,握紧手柄,借助袖子的遮掩大步朝储司寒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人到他后背,手腕用足了力,攥着匕柄的骨指爆出青筋,对准了心脏后背的位置。
咬牙,只要这一刀下去,就能直接戳穿了他的心脏。
剑撕裂空气,刺中后背的一瞬,一只飞刀插入手腕经脉,筋骨掐断,软绵无力的落下来。
刀落地和飞刀插入皮肉的声同时感知到,储司寒回头,就看见那摊主抱着断了一半的手腕满脸痛苦,怕是要咬断嘴里的毒,他一脚提过去,那摊主嘴里的牙都蹦出来,往地上倒下去。
宋知枝就看见,储司寒后背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他的肌肤本就是白色,露出来一点很明显。
“王爷--”
寻影带着暗卫第一时间将储司寒团团围住,排查识别人群中是否还有可疑的同党。
储司寒大步走到那摊主面前,只见那摊主身子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涣散,已然是不行了。
寻影捏开他嘴里,并不曾□□,又检查那柄匕骨,在他皮肉上一割。
“王爷,是他的刀,涂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寻影又探摊主的手腕,借着最后一点气息探筋骨:“不是武者,安排这场刺杀的人好毒的心计,普通人是最好的掩饰,专门等您将后背露出来,乘您最懈怠之时预备一击闭您的命,只要您破了一点皮,见了一点血,此刻躺在地上的已经是王爷。”
寻影说完,目光看向宋知枝,储司寒的目光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宋知枝:“!”
虾灯啪一下落了地,宋知枝心脏就高高提起来。
“我,我,”摊子是她选的,是她鼓动他玩的,如果不是护卫,如果那刀再差一寸,他现在已经没命了,幸好,幸好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