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用皇儿的性命?”
“非也,所有人都看到,谋杀圣上的是沈家,本王尽力医治圣上,不曾有谋逆之心,今夜上京将有一百二十六户人家遭灭口,都是书院里的好学子,这只是开始,雪融化了,春天来了,恰好就先用这些血来装点上京吧。”
太后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只要郢王不随意大开杀戒,哀家写。”
“本王最讨厌别人威胁,”储司寒说:“太后娘娘,你很尊贵,但没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储司寒满意的拿了懿旨,同太后一道折回太极宫。
太后一见到天子,未语泪先流,破碎又难过,脑袋顶着天子的额头顶着,一声声的安抚,唤乳名,细声软语的温柔,衣不解带的亲自拧帕子给天子额上降温,储司寒看了一会,起身出了这里。
周圆已经安排了舒服的房间,“王爷,您去休息休息吧,圣上这边若是有事,奴第一时间通知您。”
太极宫如今都是自己的人,储司寒道也不担心,便在宫中住下,躺到床上,莫名的想起宋知枝,不知自己若是有事,她会不会也为自己哭?
至天亮时分,天子倒是撑了过去,高热退下,这是又能苟延残喘一阵,储司寒看了一眼动身返回郢王府,才至门上,别苑里的人来报,莫无忧要见他。
见完莫无忧,又召见了穆让,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到宋知枝的院中又是晚上。
“她这个时辰睡什么觉?”
宫娥比了比手势,储司寒自然不懂,这个时候才察觉到用哑巴宫娥也挺麻烦的,好在催姑姑这会子也回来了,拿了药过来的。
“娘子是病了,起了高热。”
储司寒眉头蹙了蹙,“什么时候起的高热?为何不来报本王?”
“是今儿个夜里,可能是着凉了,您没在府上,叫了大夫来看过了,白日里吃了两剂药了。”
储司寒接过药碗进了内室,搁在几上,才要掀开帐子,纱帐从里头被掀了起来,宋知枝环着他腰肢,软乎乎的抱着他,仰起脑袋,眼睛星亮:“我听见你说话声了,人醒着呢。”
储司寒弯下腰,额头顶着她额头,温度有一点偏高,“还热着呢,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