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可,”穆让托起储司寒的手,“您快松开,手若是伤到神经会废。”
宋知枝此时也给裴和上好了药,她不知他还攥着那剑,“你快松开。”
“不要你假好心,你自去关心你的情郎。”
储司寒手一松,剑落了地,推了她一把,宋知枝被推着往后踉跄了两步。
她垂着眼睫,看到狼狈的裴和,苦涩一笑:“那次宫宴,我进了牢里,那个酷吏对我用刑,他要我按照他的说辞认罪,我没有做过,我不愿意认,可他还是要对我用刑,是不是对你们这些贵人来说,我们的命都不是命?”
“裴哥哥做错了什么呢?是你先不要我的,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汁源都在抠抠峮寺二耳弍五9幺四七他怜惜我,愿意给我一个容身之所,他对我有恩,后面又被我连累受伤,我想救他又有什么错呢?”
“裴哥哥,这药你拿着,是我牵连了你,害你受这些无妄之灾,可我注定没办法还你,以后,你便当从没认识过我,好好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你走吧。”
裴和摸捏着药瓶子,最后看宋知枝一眼,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又吞回去,只有一个字:“好。”
有些道别并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懂了。
裴和转身离开,宋知枝问:“王爷满意了吗?”
储司寒绷着一张脸,“穆让将她带回去。”
“回去?”
“您这次欲将我关在那个院子多久?再要换一个什么样的宫娥来?”
储司寒别开脸,不看她,流着血的手攥成拳头。
房中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不知名的鸟落在院子的树上鸣叫。
宋知枝看见他指缝淋漓落的血,还是走过去,捧起他的手,指缝手背鲜血淋漓。
她在血污的手上用嘴对他呵气,呵了许久,他的手终于张开,她看见横穿掌心的剑痕。
他感觉到掌心不时擦过的温柔细腻,回头,就看见,她垂着眉眼,细致给他包扎。
包扎完,储司寒伸手牵她宋知枝却退一步避开,开始摘耳上,手上的首饰,一件件全部摘下来,搁在案几上,“一直都想替自己解释的,但总觉得空口白话太没可信度,好像是在狡辩一样,我总觉得,比起嘴,心才更懂一个人,现在,我想正式跟您辩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