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堵住,她觉得脑袋成了一团浆糊,人都憋死了,只好被迫攫取他的空气,唇瓣被吮满口水,人成了山涧的溪流,一蓬一蓬的涓流。
指尖沾湿,他终于满意松开她的嘴,看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确定要住在这,让你舅母看本王每日对你做什么?”
“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以目光做囚牢囚住她,“你就是成了一捧灰,这辈子也只能是在本王的郢王府。”
“本王只给你半盏茶的时间,现在立刻,拿上你要的东西。”
能让她在这里消磨两日,已经是他的极限。
宋知枝:“那你以后不许再提裴和,也不可以再伤害他。”
“你再敢多看他一眼,本王绝对剁了他。”
上京这么大,哪里就能再遇见,况且她一直待在王府里,不会有机会再见。
宋知枝还是想解释一句,“我那时候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很害怕,他恰好这个时候出现,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为了有个安全落脚的地方却答应他,又累他受伤,所以我很愧疚。”
“他越是过的不好我对他越愧疚,你能懂吗?”
“你再提他一句本王现在就剁了他,你信吗?”不管她对裴和是什么心思,他都厌恶裴和这个人,他不喜她记得裴和,愧疚也好恩情也罢,他只想她对裴和完全没有记忆。
他不能拿她如何,所以厌恶裴和,能放过他已经是极限,不希望再听见一次她对他的关注。
宋知枝立刻捂上嘴巴。
“收拾东西,现在,立刻。”
宋知枝带上这两日规置的小玩具,以及那盏虾灯。
临出门,储司寒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只面纱盖在她面上,大发慈悲的允许她和亲人告别。
王巧慧认真嘱咐宋知枝:“不要再惹王爷,既不可能再出王府,早点给王爷生个孩子,你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个依靠。”
宋知枝知道舅母的好心,又好好叮嘱了二人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之类。
储司寒早就在马上了,朝她伸出一只手,宋知枝被他一拉,轻易就坐在他马上,还没坐稳,马已经疯跑起来,她慌张的圈住他。
大苑宝马跑的又快又凶残,宋知枝好怕自己掉下去,只能紧张的完全抱住他:“您怎么没坐轿子?”她还是喜欢轿子。
“去远处轿子不方便。”
马儿确实快,跑了两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郢王府,宋知枝还以为自己还回那个院子,储司寒却是领着她回了他起居的院子。
储司寒先是搁了手杖,披风落了地,腰封坠在地上,宋知枝不自觉的朝床里面躲了躲,吞了吞口水,想到他刚才将她抵在门上的粗暴,“不行。”
“什么不行?”
储司寒将她拖过来,摁在自己怀里,埋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