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知枝不是太后寻的,是你苦于找不到本王的弱点给本王找的,你预判了本王一定会喜欢她的单纯,而她的行事风格最是好猜,宫宴偿膳,蟹灯,今日的茶,她都会同本王分享,贺姝不过是障眼法,对不对?”
梅太妃:“本太妃是和皇儿相认了,可笑沈蔺如,死了都不知,她这些年捧在手心的孩子是本宫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这个贱人!”太后手攥成拳头,她此生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恨的心脏都要爆了。
梅太妃被忽然冲过来的人恨恨甩了几个耳光,待对方停下才看清,“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你没杀她?”
储司寒手指颤了颤,差一点。
差一点。
“娘子,一切都过去了,”陶姑姑匆匆走进来,眼角带着喜色:“王爷胜了,这场叛乱总算过去了,王爷以后都安全了。”
””
“是吗,”宋知枝抬头看一眼外面,如今外头的秩序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宫娥内官不疾不徐,“我知道,他能行的。”
谁也算不过他。
在她被他摁在怀里,手被他捏着示警,而自己又没有任何中毒症状的时候她就知道。
他想做的事,能做成。
陶姑姑笑着道:“你知道吗,原来王爷不是太妃的孩子,是太后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难怪太妃从不疼王爷。”
原来是这样吗。
太后娘娘,她看着优雅又温柔,如今他找到真正的生母,有人疼了,挺好的。
另一边,清澈的水中,两滴血融在一起,太后和储司寒各自捏着手指的指尖。
梅太妃说的没错,他们的血相融,确实是亲生母子。
真是讽刺,他们当了几年的政敌,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她安排人刺杀他,他发落了她的母族,杀了她的“亲子”,落了一身污名,你死我活,给对方的都是蚀骨的仇恨。
“没想到,原来你才是哀家的孩子。”最终,还是太后开口。
储司寒沉默半晌,“本王还有事。”
太后看着储司寒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宫殿中,终于忍不住,恸哭出声。
这都是什么事!
正是夕阳向晚时,一枝枝丫越过廊桥探过来,枝惯顶端坠了一抹新绿萼点。
春天原来已经来了。
“王爷,傅相那边--”
卫松欲禀报事情,储司寒却打断道:“你看着处理,本王现在什么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