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下床,只好找到了当时的一位友人,央求他去丞相府参宴的时候,帮帮那个小姑娘。”
所以那一日,她狠下心一把火烧了自己的住处,救火的下人把她抬到所有宾客面前的时候,苏时鹤站出来替她说话。
而她则看到了他戴着的一半玉佩,将他认定成昨日遇见的少年。
自此爱慕了他五年。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陆修容泣涕连连,手指用力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泪水糊满了眼眶,“我竟然一直以为是他。”
眉目微动,周淳润捧起她的脸,闭目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轻柔而珍惜。
“对不起,榕榕。”
等他终于养好了伤,好不容易缠着父亲能再去丞相府的时候,就只看到她摇晃着手小心的冲苏时鹤撒娇。而看到了他的苏时鹤远远冲他挑眉,眼中是潜藏的得意。
那时的李珏是心气多高的少年啊,自诩光明磊落,看到后就认定了她爱慕苏时鹤,不肯再上前。恰好父亲又觉得他到了该历练的年纪,他也主动在出征的时候混到了新兵的队伍里。
自此,李珏开始在军中崭露头脚,陆修容在京城里卑微暗恋。而他每一次回京,都只能远远的看她追逐着别人的背影,他也一次次的停下了靠近的步子。
来不及被抹去的泪水干涸在脸上,陆修容总算明白,他为何在丞相府的小院里说她笨蛋。
拽着他衣服的手用力,陆修容又贴近了他,声音哽咽,“是我认错人,你又道什么歉啊。”
“我从未想过,你心悦苏时鹤的开始竟然是因为误会。若是早知道,我一定早早到你面前,争着抢着把你要过来。”
或许那样,她也不至于那般受伤。
可周淳润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行,若是那样,恐怕当年李家蒙难时我护不住你。”
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周淳润兀自笑起来,“所以这样也好,榕榕不是因为恩情才喜欢我的,也不曾看过我那段不堪的岁月。”
“哪里好了!”陆修容悲泣出声,推开他的手。
她没有办法去想,彼时的周淳润是如何遥遥的爱慕她的。怎么会有人,心意不需要回应,只凭着回忆就能固守着一腔真心。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遭受了那么多折磨,手脚经脉俱断,再也不能骑马射箭。可还是干干净净的去爱她,没有因为她投向别人的目光而怨恨不满。
眼看着刚擦干净的脸上又有了泪,周淳润无奈至极,索性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去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