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巡逻兵捉住了一个女子,自称是您夫人。小人们不敢决断,求殿下前去一看。”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通禀声。
先是诧异,随后苏时鹤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他起身将朔镇标上一处红点,“就这么办!”
旋即大步往外而去。
见他如此反应,王思竹心中暗自一沉,忙不迭追上去,“殿下,末将随你一起。”
一路极速穿过了不断带刀巡逻的士兵与燃着篝火的营帐,苏时鹤到了最外面。
就看到扎起的篱笆边,站着一个身形熟悉的女子,正背对着他。
手指不自觉颤,苏时鹤拽过王思竹,让他给自己整理一下衣装,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
等都好了,他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容……怎么是你?”
女子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的瞬间对着苏时鹤盈出泪意,正是陆锦玉。
似是没听到他方才脱口而出的名字,陆锦玉扑向他,哭得我见犹怜。“阿时,我终于找到你了。”
皱眉,一只手看似扶住了她,实则没有让她过多靠近自己,苏时鹤让小兵先下去。
另一边的王思竹则暗暗放了心,撇撇嘴角,“殿下,那我即刻为侧王妃准备营帐去。”
“嗯。”苏时鹤皱眉先应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陆锦玉还抱着他哭个不停,他只好先带她去自己的帐子。
回去之后,陆锦玉也差不多哭好了。
“你是怎么过来的?”苏时鹤找出个没用过的杯子,倒了水递给她。
不想这一句话,又勾起了她的泪意,陆锦玉抱着水抽抽嗒嗒。
“那日突然一天,太子殿下就带着禁军闯来庆王府说是要找王爷,不见王爷身影后,竟然当即宣布王爷有罪,要抄拿庆王府。”
哭着哭着,陆锦玉埋头钻进他的怀里,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满是恨意。
那几日她过的实在狼狈,李嫣到底还是皇室血脉,能被善待,而她呢。就像是个丧家之犬一样,被四处驱赶,她自己身体尚且没养好不说,她那可怜的孩儿也跟着遭不少罪,好生病了一场。
“我早已没有依靠,又一心只担心着你,便索性先把孩子托付给信得过的人暂养,先来寻你。这一路上,阿时不知道我有多艰难,可我一想到阿时需要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陆锦玉抬起头来,眼中还挂着泪,看他时又有羞怜笑意。“我来,阿时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