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窗外传来萧时晏闻言劝阻两位臣子争吵的声音,姜玉竹蹙眉道:
“外面还下着大雪,陛下不如让王公公给这些臣子送去暖手炉,免得他们被冻病了...”
司马丞相与她政见不同,几日前,他在早朝上联合一众臣子,恳求皇上收回不久前颁布的圣旨。
姜玉竹大着肚子,实在懒得和司马丞相在早朝上扯嘴皮子,干脆在凤椅上捂起肚子喊疼,这才躲进晏安宫里偷闲。
按在小腿上的手掌微微一顿,男子掀开长眸,语气隐有一丝吃味:“皇后是担心外面的臣子,还是心疼萧学士吹风受冻?”
见男子又旧事重提,姜玉竹暗暗翻了个白眼,她指了指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道:
“陛下多虑了,臣妾如今的样子,是个男子都提不起兴致,萧学士如今官居三品,乃是内阁里最年轻的大学士,走到哪里都有数不清的名门闺秀投去秋波,想必他早就放下以前的事...”
萧大学士真的能放下吗?
未必见得。
詹灼邺轻挑剑眉,心想萧时晏若真的放下,就不会在萧国公和国公夫人频频安排的相亲宴中,一个入眼的都没瞧上。
他盯着倚靠在雕花美人榻上的女子,眸色倒映出一抹绯红。
暖阁里燃着银霜炭,屋内十分温暖。
女子身着一袭低胸芙蓉色烟纱裙,丝滑的面料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除了腹部高高隆起,四肢还是十分纤长。
一头乌发精致地挽在脑后,露出莹白纤细的脖颈儿,许是腹中正孕育着两个孩子,那抹隐隐在纱衣下的雪峰春色愈发浑圆饱满,端庄中又带三分媚态,妖娆至极。
可叹这等旖旎春色近在眼前,他却只能浅浅嗅个肉香,不能放开嘴吃进肚子里。
詹灼邺伸手覆在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玩笑道:“早些出来,让你们的母亲少遭些罪,也让父皇早点结束苦行僧的日子。”
姜玉竹听到男子的话,险些气笑了。
昨夜男子那双流连忘返的手,还有低沉着嗓子,在耳畔循循善诱她做出那些脸红心跳的事,可不是摒弃女色的苦行僧该有的行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