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去见沈易之最后一面,我知道我愧对他。
可我低不下头,也不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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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基那天,日月朗朗,国师亲自扶我上座。
我身着华丽的龙袍看着底下的群臣叩首。
母后,看到了吗?我也是能当皇帝的。
只是我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回不了头。
登基后,我将母后和二哥的墓迁入皇陵,为他们重办葬礼。
我将谢辞安的牌位亲手放在我的寝宫中,日日焚香叩拜。
此后,常有新晋的大臣询问我的婚事,我总是说,早年间嫁过一个极好的人,难以忘怀,从今后,怕是不会再嫁了。
我笑说,要为大梁奉献我的一生。
五年后,夏国骚乱频发,屡犯大梁边境,夏国新任君主更是多次挑衅。
大臣拿不准主意,私下里都说曾经的驸马是夏国皇子,新皇又是驸马哥哥,我定会放夏国一马。
我却在次日下旨御驾亲征,亲自捉拿夏国君主,夏国皇室尽数贬为奴。
不到一月,夏国投降,归服大梁。
回来当晚,我在谢辞安的灵牌前长跪不起。
我想,谢辞安这辈子都应该不会原谅我了。
可我是大梁女帝啊,不能为任何人低头,谢辞安也不行。
终于啊,我成了和李璟钰一样的人。
一个猜忌、多疑、心狠手辣的疯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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