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吓得浑身一颤,都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任老夫人直接就是站了起来,怒气十足地道,“小小丫头怎可如此口出狂言,竟诅咒我孙儿!”
姬梓昭淡然抬眸,平静的面色似泛着刺骨的寒光,“既任夫人让我把话挑明,我便是如实相告,任俊勾结二皇子在先!跟着二皇子一起谋算我姬家在后!为了一己私利,眼睁睁看着我姬家与数十万大军惨死他乡!若是按照军法处置,任俊早就该被千刀万剐!如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与背信弃义的狗奴才又有什么区别?”
任家老夫人气得手背发颤,咬牙切齿道,“我孙儿从小便是被你姬家人强行控制在身边,这些年……”
“这些年我祖父竭尽所能的教导任俊各种本领!我父亲和叔父们更是将任俊当成自家人疼爱着!你们任家将任俊送进军营之中便是不管不顾,只是想着让他成为一个为你们任家光宗耀祖的工具!任俊就算身上所穿戴着的,哪样不是我祖父,父亲抑或是叔父们从姬家拿去的衣物?”
姬梓昭冷声打算,目不斜视地盯着任家老夫人。
她姬家虽不算倾尽所有,却也算是仁至义尽,若任俊真的是跟在祖父的身边心无旁鹭,又怎么可能会鬼迷心窍的投靠二皇子?
“说白了,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盼着任俊光宗耀祖,任俊根本就不会惹来今日的牢狱之灾。”
没有诱发,又哪来的病症。
任夫人愣愣地听着姬梓昭的话,忽然就是转头朝着自己的婆婆怒视了去。
这些年她儿子在军中的所有苦难和疼痛,都是成为了婆婆口中对外炫耀的成本,过年时婆婆为了在分支的面前争口气,更是直接开口说出任俊马上就要升任少将的话。
她记得,当时她的儿子便是说过,和平年代想要升任少将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可是她的婆婆却不管不顾,威胁她的儿子若今年过年时当不上少将,便是再也别踏进任家的大门。
任夫人这些年已是习惯了婆婆的虚荣和压榨,可万万想不到这竟是成为了她唯一儿子的催命符啊!
任家老夫人面对着自家儿媳的怒视,心下狠狠一颤。
这姬家大姑娘当真是好本事,不过是三言两语便是让儿媳对她有了裂痕。
任家老夫人心里清楚,若是再争执下去家里面的那些丑事只怕都是要被儿媳给宣扬出来,虽是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给摆了一道,却也只能缓和语气地道,“此番我来姬家并非是再去姬家我孙儿入狱的因由,如今事实已定,还望姬家大姑娘指点如何能将人保全才是。”
姬梓昭冷冷地勾了勾唇,“任俊协助二皇子陷害姬家满门忠良,一手导致洛邑战败更促使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任家老夫人以为皇上就算再怎么仁慈,又怎么可能放这种作恶之人一条生路?我姬家别说不想帮忙,就算是真的帮忙,任家老夫人又以为我姬家为何要舍命救下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任家老夫人,“……”
说好的进了姬家的门就是扬眉吐气了呢?
怎么如今反倒是被羞辱的更加剥皮剔骨了!
这姬家的大姑娘嘴巴里是长了刀子不成!!
任夫人都是要吓死了,直接哭了出来,“所以姬家大姑娘根本就是不想救我儿?”
姬梓昭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任夫人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以现在的情势,早已不是任俊死不死,而是任家也要跟着任俊一起陪葬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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