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刚在凤仪宫坐下,钟皇后就是回来了,只是脸色却明显不怎么好看。
姬梓昭当先起身行礼问安,才是看向皇后娘娘询问着,“可是七皇子的大婚出了什么事情?”
“老七是本宫亲眼盯着被人推进囍房的,就算想要作什么妖,也只能在洞房里面折腾了。”钟皇后说着话,管戴嬷嬷要了一杯茶,全都灌进了肚子里面后,才是将茶盏重重放在了一旁。
姬梓昭打量着皇后娘娘的神色,就是更疑惑了。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七皇子的身上,她一时半会是真想不到,究竟是谁还有这样的能耐,把皇后娘娘给气成这样。
正想着,就听谢璟澜开口道,“听闻今日浔阳张家的人也在宴请之中。”
皇后娘娘听着这话,脸色就是更沉了几分。
姬梓昭没想到还真让谢璟澜给猜对了,看着皇后娘娘就道,“上次还听芯宜说起过浔阳的张家,算起来,芯宜的婚事也是快了。”
钟皇后冷冷一笑,“依本宫看,这亲倒是也没有成的必要了。”
姬梓昭,“……”
这么严重的吗?
站在一旁的百合看了一眼皇后娘娘,才是轻声道,“四皇子妃有所不知,今日浔阳张家的夫人将聘礼单子递到了忠勇侯府夫人的面前,那单子皇后娘娘也是看了一眼,粗粗算起来起码也要有万两的分量了。”
历来成亲,男方出聘礼,女方随嫁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虽说没有强制女方的嫁妆非要跟男方的聘礼不相伯仲,但女方为了显示跟男方的门当户对,往往会按照聘礼的分量随嫁妆。
可如今浔阳张家当着一众人的面将如此贵重的聘礼单子给拿了出来,是要做什么,分明就是在逼着忠勇侯府往外掏银子啊!
忠勇侯府虽在皇城有着不轻的分量,但那是钟家老将军用命换来的。
说白了,分量是够得,但却不值钱。
况且自古武将多贫寒,放眼皇城之中哪个将门府邸家缠万贯了?
如今浔阳张家将万两的聘礼砸在忠勇侯府的脸上,这究竟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
谢璟澜再是斟了一杯茶,递给了皇后娘娘道,“听闻浔阳张家的大公子,娶的一房妾室正是左丞相府里一位姨娘的庶女。”
所以这是明摆着在顾忌着熹贵妃?
钟皇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本宫当然知道此事,正是如此,本宫还想要将芯宜那孩子同样嫁去浔阳张家。”
姬梓昭总算是听明白了,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打算让钟芯宜去平衡浔阳张家。
虽说左丞相那边的庶女是先嫁过去的,但到底只是一个妾室,钟芯宜一旦过门就是三房的正妻,孰轻孰重,自无需多说。
“浔阳张家既是答应了钟家的亲事,就应该明白这碗水该怎么端,既不想得罪了熹贵妃,还想要在本宫的面前卖好,想的倒是美。”
钟皇后玩了一辈子的鹰,如今却被鹰啄了眼睛,不生气才怪。
“过几日浔阳张家就要去钟家见亲了,如果钟家真的因为此事被浔阳张家压了一头,芯宜进门后如何能在张家抬得起头?”
见亲,说好听了是两家长辈提前见面,以便日后关系的融洽,可说的直白一些,不过就是男方送去聘礼,顺便过目女方嫁妆的单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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