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本王叫你们把这些鬼东西撕下来!”
当江云缨赶到偏殿门口时,远远的便听见了墨炎璃愤怒的斥责声。
只见那俊美绝伦的男子赤红着双眼,眸中似乎跳着隐隐的火光正死死地盯着那几名正往屋檐上贴着黄符纸的教徒。
然而那几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却置若罔闻,墨炎璃气得浑身颤抖,竟弯下腰来捡起了地上的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砸下了一张符纸。
“把这些鬼东西带走!别让本王再看见你们!”
谁知话音刚落,一根戴着金铃的法杖顿时从身后勒住了他的脖颈,一名教徒竟冷声训道,“大胆,竟敢对法师不敬!”
谁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教徒竟敢当众对璃王动手,只见墨炎璃的俊容瞬间被勒得惨白,下一秒便听一声闷哼,一颗石头狠狠的砸向了那人的金面具,竟瞬间裂成了两半,露出了一张错愕的丑陋面容。
“唔……不,不能看,我的脸,我的脸……”
那教徒被震得松开了口后退了几步,随后惊恐的捂着自己忽然暴露在人前的那张布满烧伤的脸,痛苦的蹲了下来。
他如同被解开封印的妖魔一般,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很快便匍匐着身子剧烈的磕起头来,“我有罪!我有罪!求神明宽恕……”
听着这如同疯魔一般的求饶,围观的宫人们不由得面面相窥,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很快,他所有的同伴见状立刻一拥而上,赶紧给那人戴上了一副新的面具,随后便快速的扶了出去。
“还有谁想像他一样?本王妃不介意让你们原形毕露。”
江云缨笑着掂了掂手中的石头,这句话竟真的威慑到了眼前的数名教徒,但很快,他们竟从齐齐从袖中抽出了一面铜镜高高举起。
强烈的光照反射得众人睁不开眼,连江云缨也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而那些教徒竟以镜为盾一步步的朝着她逼了过来。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他们一句一句的重复着这句话,听得四周众人心中一阵烦闷,混乱之中,墨炎璃目色一沉,他岂能让这些疯子碰江云缨一根头发?
正要动手之际,却听一道焦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住手!”
只见花蕙提着裙摆匆匆赶来,没想到那几名教徒居然真的放下了手。
她挡在了江云缨的面前,一副维护的模样,“这里不需要你们贴符了,休要扰了太后清净!”
简单的一句话,众人只见这些诡异的教徒纷纷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如同鬼魅一般快速撤退。
清风微浮,只剩下屋檐上的几张黄符证实着方才的闹剧。
“表嫂,表哥,你们没事吧?!”
花蕙真情意切的看向他们,江云缨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便笑道,“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如今法师为了驱赶邪祟,命他的弟子们将宫中内外都贴了符,都是花蕙的错,忘记了表哥最是见不得这些东西。”
江云缨挑了挑眉,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信息。
想起墨炎璃方才过激的反应,那小傻子似乎很排斥这些装神弄鬼的符咒,莫非另有隐情?
只听花蕙轻叹了口气,“表嫂放心,若皇上怪罪下来,花蕙定会一力承担,还是快些看看表哥有没有受伤。”
她拉着江云缨的手来到墨炎璃的身边,笑得端庄大方,这时又有宫人来催促,花蕙才叮嘱了几句慌忙离去。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围观的宫人们也纷纷散去,墨炎璃低垂着头,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铃铛,带王爷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