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云缨柳眉不由得一蹙,看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爱妃这话说的,本王是那样的人吗?只是你不觉得众位皇子之中,属他的手段最多,脸皮够厚,心胸够狭窄,跟当今皇上最像。”
嗯,这夸人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
“江亦枫已经彻底依附了他,南灵有他们两个人,一定不缺热闹看。”墨炎璃说了,谁坐那张龙椅都无所谓,只要受制于他,这就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
而且当今的南灵皇还不到退位的年纪,他和自己的三皇子之间还有一番较量,这样的热闹不看,那日子多没意思。
所以,为何要出手帮南灵皇除掉一个威胁?
让他们父子相残不是更有趣,坐那个位置的人……本就不能是什么大善人。
“你无需担心墨云霄对镇国公府下手,他没那个本事。”
北齐太子欠了他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他们已经私下说好了,待纳兰烁登基之后,时不时就派兵骚扰一下南灵边境。
到时候,镇国公府的几位少爷可就派上了大用处,加官进爵是早晚的事情,墨云霄想撼动他们,怕是没那么容易。
“你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江云缨一看墨炎璃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暗中使坏了。
不由得同情起南灵皇和墨云霄,看不惯璃王又干不掉璃王,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吓死我了,柳姨娘怎么变成那样!”不远处传来了铃铛心有余悸的声音,而归来不久的无忧正小心翼翼的哄着她。
“别怕,一个疯女人而已,她被相府赶出来了,两个女儿又落得那样的下场,不疯才怪!”
看着无忧那有些贱兮兮的笑脸,江云缨幽幽瞥了墨炎璃一眼,“什么时候帮他们把婚事办了?看着怪碍眼的。”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却是伸过来将她拉入了怀中,耳边传来一阵淡淡的菊花香,一朵盛开的秋菊被摘了下来轻轻别在了她的发间。
“本王对办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致,倒是在考虑今晚如何办事。”
读懂了他眼中的深意,江云缨差点儿气笑出了声,“你可知道在我们那儿,菊花是送给什么人的?”
我们那儿?
这丫头又在说怪话了。
“这段时日,我已经把济世堂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金云麟,以后他就是神医了。还有娱乐城,我让金景麒没事少来烦我,我要养胎。”
江云缨平静的丢了一句话,墨炎璃却是不满的皱了眉头,“把事情推给别人做,居然不是为了陪本王?”
他可是和北齐太子说了,这段时间要带这丫头去北齐游玩,所以才向南灵皇请了半年的假。
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养胎?”
墨炎璃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什么运筹帷幄,什么决胜千里,在这一刻尽数化成了手足无措,许久之后才轻笑出了声。
“我得好好的劝劝镇国公,莫要太为难岳父了。当年若不是他断了我的双腿,恐怕,也遇不上你……”
最后的言语化成了两瓣温暖的薄唇,深深的印在了江云缨的面庞。
岳父说得对,若没有想要保护之人,再强大又有何用?
摸着她指间那奇怪的银戒,哪怕他想要保护之人有着难以想象的神力,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依旧不自量力的想把她困在身边。
而今,他又多了一个倾尽全力也要护其周全的血脉,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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