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尚未反应过来,一脸困惑,她又话锋一转:“好了,现在暂时不要想这些,这种事情发生还需要一段时间呢。”说着,萧静挽就拉着他的手取下弓箭,“我有些累了,还不能带我回去吗?”
她都如此言语,他又如何还能说出一个“不”字,只好认输地将她抱上马,叹气道:“属下这次回去,估计要被王爷扒掉一层皮了。”
“不会的。”她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有我拦着,兄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更何况,兄长一直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甚至连这次让你出面击杀沨泞,大概率也都不是本意。”
风沙飞扬,驾马驰骋,两个方向的马匹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向着自己最想要去的地方前行,遥遥的,阮沨泞就看见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正朝着自己而来,她欣喜地呼唤着:“江哥哥!”
腰际被人揽过,香薰扑鼻,疾风掠动:“来接你了。”
“事情都处理完了吗?”阮沨泞搂着他问。
他有些颤抖的手紧紧抱着她,心中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过些时日乱臣贼子便要秋后问斩,朝内一切尘埃落定。”
阮沨泞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呐呐道:“这便好,不枉我如此行事。”
“你还敢说?”江瞩珩脸上有些隐隐的愠怒,“是谁允许你先斩后奏,联合神女一起欺骗朕的?你可曾想过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朕该怎么办?”
他眼中血丝明显,阮沨泞有些内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安抚他,思来想去,最终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江瞩珩的气一下子就没了:“罢了,先回去。”
身后侍卫陆陆续续跟上来,他带她上了马车:“让朕想想,该怎么惩罚你的不听话。”
阮沨泞佯装思考:“唔,不然就罚我不能吃鱼?”
“这个惩罚也不错。”江瞩珩也模仿她的动作,表情故作严肃,“但是还是感觉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