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种的果树都有专人打理,所以这些橘子长势都不错,个个饱满汁甜。
安芷吃完一个后,就让翠丝去带人把橘子都摘了,分拣好,再给安府和李府送去。
裴阙从书房处理完公务后过来,看到冰露在帮安芷捶腿,他接过了冰露的活,“方才南疆那来信了,说给安旭解毒的药已经在路上,再有十日左右,就会到京都。”
安芷翘首以盼了几个月,听到这个消息,喜得惊呼,“我的老天爷,可算是有快到京都了,不然我和嫂嫂的脖子都要变长了。”
虽说知道毒能解,但眼下还没解,安芷他们就忍不住心急。只要哥哥的毒解了,到时候上阵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这事啊,你先保密。”裴阙放低音量道,“你嫂嫂那个人,就算嘴不说,面上也容易被人看出心事。这事也就十日左右了,等解药到了京都,咱们再说也不迟。”
“你是怕有人从中作梗吗?”安芷淡眉轻蹙,“可眼下,云盛兴不是中风了吗,他自个的安危都顾不好。难不成,哥哥的事,还有人掺和进去了?”
“具体还没查到,我就是以防万一。”裴阙替安芷揉完右腿,又换左腿揉,“当初安旭被埋伏的事,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反正小心为好。我与你说,就是想让你早点宽心。”
安芷明白了。他们身边来来往往伺候的人多,其中就可能有一些细作。
“你知不知道......裴钰最近在做什么?”安芷对裴钰,一直不怎么放心,但碍于裴钰和她以前定过婚,怕裴阙吃醋,便没派人去盯着大房。但以她对裴钰的了解,她听到裴钰每日就是种花养草,就觉得很变扭,就算大房突遭巨变,裴钰也不像是那么佛系的人,不然大哥死那会,也不会那般阻拦大哥下葬。
其实,裴阙也有点在刻意忽视裴钰这个人,不是说他怕见面尴尬,他自个是厚脸皮,所以他怕再谈到裴钰时,安芷会不舒服,所以只吩咐人盯着大房,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就别往他跟前报了。他也不是很想知道裴钰具体在做什么。
夫妇俩都怕对方尴尬,所以过去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别说是裴钰,就是大房的人,都被他们自动忽视了。
“盯着的人上回来说,裴钰很少出门,以前的那些朋友也没怎么来往,一心在家中养花喂鸟。”裴阙说话时,有假装不经意地去看安芷,瞄到安芷眉心微拧,似无意道,“怎么了,是裴钰最近有什么事吗?”
安芷摇摇头,“就是突然想到了裴钰这个人,所以问问,因为我总觉得他不是真静下心来,想到他两袖清风的样子,就感到违和。”
裴阙笑了声,浓眉下长又翘的睫毛闪了闪,本就有些坏的眼睛露出隐藏已久的野性,但很快又被他给收了回去,转而弯着绯色的唇瓣问,“那你觉得,他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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