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去。”安芷是经过一次难,就会更小心一点,“池嘉韫的生辰快到了,既然他一直没有动作,咱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
一方刺史的生辰,就算不办酒,各地的县令也会派人送来贺礼,到时候肯定是刺史府最热闹的时候。
“不能等到池嘉韫生辰的时候。”裴阙觉得池嘉韫这个人不太简单,不能小瞧池嘉韫,“若是池嘉韫心里有成算,以他的角度来思考,肯定能想到我们会在他生辰的时候派人去刺史府,届时多加防备,就可能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听此,安芷才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在生辰那天派人去刺史府。”
裴阙刚到永宁的时候,就试着安插人进刺史府,虽然人安排进去了。可一直在刺史府边缘忙活,根本看不到池嘉韫。他只能派朔风进刺史府查看过几次,从表面上看,刺史府和一般的府邸没什么差别。至于池嘉韫的生活,和一般人家比,更没有特别的地方。
所有关于池嘉韫的一切,都很平常,看不出任何疑点。
但裴阙和安芷都知道,池嘉韫手下的人,经营着永宁最大的几家地下赌场。
能把面子功夫做得那么好,裴阙打心眼里佩服,不愧是许侍郎的得意门生。
裴阙看女儿又睡着了,忍不住戳了下女儿粉嫩的小脸,被安芷嫌弃拍开手,“京都里传来消息,说许侍郎的金矿和银矿都被云兴邦给捣毁了,虽说云兴邦没能把许侍郎给拉下马,可没了两处最重要的矿山,许侍郎也会因此重创。”
听到这个消息,安芷满意地笑了,“矿山就是许侍郎的财路,断了矿山的财路,许侍郎就需要从别的地方敛财。一旦许侍郎有新的动作,咱们就可以趁机往里面安排人。”
新的财路,总没有旧的妥当,而且时间比较急的情况下,常常会出现差错。
裴阙点头说是,“所以池嘉韫这里,我们先不用着急。毕竟许侍郎和云兴邦都还好着,咱们得再给他们找点麻烦,慢慢来吧。”
“对,慢慢来,咱们可比许侍郎他们年轻多了,就是熬,也能把他们给熬死。”说到这里,安芷的眼里多了一些杀气。
夫妇俩四目相对,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后,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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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住进了一家很普通的客栈,房间里的窗户还有灰尘。
随从张英从进客栈起,就一直在皱眉,等进屋后,才忍不住道,“爷,咱们几个住这种地方可以,怎么可以让您住这里!”
“有的住就别挑了。”贺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茶,入口时发现是凉的,只是微微顿了下,还是一饮而尽,“我都成了丧家犬,还做什么讲究。若是住好的客栈,被那位给发现了,你觉得他真的会给我一条生路?”
张英愤愤摇头,“那位恨不得您马上去死,怎么可能会放过您。”连着叹了好几声,“可……可这家客栈实在是太简陋了,您以前可是从没喝过凉茶的人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败了就不要讲究那些。”贺峥拍了拍手上的灰,鼻头痒痒地难受,“行了,别管住的好不好了,这永宁刺史池嘉韫是咱们以前的熟人,我们得药材,半数都是从他手下出售。”
“对啊,属下还见过池大人呢。”张英道,“过去几年,池大人跟着我们挣了不少钱,所以咱们来找他帮忙,他肯定会答应吧?”
“那可不一定。”贺峥咳了两声,“就九夷逃走的时候,我就派人给他送了信,但他到这会,都还没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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