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第一日,裴阙和安芷就换了打扮,身边只带了冰露一个丫鬟,福生和春兰往惠安走。
前三日都在永宁境内,所以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
等过了永宁,到了冀州的边境,就不太一样了。
八月秋收农忙的时候,田地里收割水稻的却只有老弱妇孺,看不到成年男丁。
安芷他们身份特殊,不好下马车打听,等入夜后,朔风才出去偷听回消息。
树林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裴阙他们的火堆亮着。
朔风一边往火堆里加干柴,一边道,“附近几个村子的成年男丁,都去了矿山干活,说矿山干活工钱高。本来矿山不需要那么多人,但今年春种过后突然多收了许多人,等过年就会回来了。”
冀州的矿山属于朝廷的,但许文庸的人把守住这里,想来是许文庸需要钱财,所以加大了开采规模。
裴阙道,“你带人去附近的矿山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会进山里躲两天,遇到什么事,先不要出头,回来再说。”
朔风有经验,很快就去了。
裴阙熄灭了火堆,带着安芷往密林走。
有熟悉地形的暗卫给他们带路,直到一个山洞附近,才停下休息。
四周很静,安芷抱着女儿睡在马车里,因为心里有事记挂着,所以很不安心,夜里醒来好几次。
次日安芷醒来时,外边天才蒙蒙亮。
树林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安芷就和裴阙下了一天的棋,等傍晚的时候,朔风才回来。
“爷,都打探清楚了。”朔风一路狂奔回来,喝了一碗水,才把看到的说出来,“附近的几处矿山,都被重兵把守,只能进,不能出。那些士兵全都是许文庸的人,而不是朝廷的人,地冀州每年上报的赋税,这一带的矿山都是许文庸私自开采的。”
“能估计出有多少人把守吗?”裴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