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庸嗯了一声,喝完夫人递过来的安神汤,一块儿躺下了。
吹灭烛火后,许文庸平躺着闭上双眼,“冀州没能拦住裴阙,估计再有半个月的时间,裴阙就会回到京都了。”
听到这话,许夫人被褥下的手悄无声息地攥紧,“皇上解除了裴阙身上的罪名,但他还需要丁忧一年多,回了京都也不能当官。手中没有实权,他们裴家就翻不起大浪。”
“可今儿个,永宁刺史张槐安也被召回京都了。”许文庸语气淡淡,心中却有万千思绪在转。
张槐安赴任永宁还不到两年,就被提前召回京都,这是成国公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利用张槐安来对付许文庸。
而张槐安在永宁期间,和裴阙的关系不错,等他们都到了京都后,就算裴阙的手上没有实权,但张槐安有啊。
想到张槐安和成国公很可能与裴阙联手,许文庸的一颗心又“砰砰”加速。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成家都沉寂下去。可表面上的低调,不代表暗地里老老实实。
许文庸看多了世家争斗,对谁都不放心。
听到张槐安也要回京都,许夫人淡淡的眉毛微拧,“张槐安是成国公的人,听说他最是铁面无私,做事从来不讲情面,把同僚都得罪了一遍,但因为背后有成国公在,又因为个人能力突出,所以一直在高升。若是让张槐安回京都,他再和裴阙联手,咱们可就不好对付了。老爷,张槐安只是个寻常书生,要不然......”
从永宁到京都,那么长的路,出点意外是很正常的事。
许文庸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他却一直聚焦在一个地方,“夫人说得对,不要让张槐安到京都就行。”
裴阙有各方势力保护,自个又厉害。许文庸就不信张槐安也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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