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被扼住喉咙,呼吸收紧,没有力气去拔匕首。
墨铎毫不犹豫出手,拔剑挥手,一剑刺穿托托尔的喉咙。
托托尔失去力气,手缓缓垂下,身子软软倒地……
三小姐退到一边,不断的咳嗽。
托托尔的目光落在墨铎的身上,墨铎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清冷,剑尖还滴落着他的血。
“托托尔,你不是问我我是谁吗?我成全你,我是墨铎,你绝对度拙,意图逼城谋害国主,今日本王杀你,你不冤。”
托托尔眼睛霍然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像是要把墨铎的模样留在最后的记忆里。
他最终也没有闭上眼,睁着眼睛咽了气。
墨铎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扫了几眼,冷笑一声,“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把信递给哈勒,哈勒仔细看了一遍,顿时恼怒的骂道:“可恨,实在可恨!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墨铎把信仔细收好,把剑也收起来,看向三小姐。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哈勒现在也看清了,原来这姑娘也是殿下的人。
他搓着手,不太好意思,“姑娘莫要见怪,我是个粗人,刚刚……得罪了。”
三小姐福了福身,“大人客气了,不知者不怪,何况,您也是为了殿下。”
她又转头对墨铎道:“殿下,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告退了。”
墨铎点点头,送她出帐。
到了外面,三小姐抬眼,看到苏南衣他们,快步迎上去。
“事情已了,我……就此拜别了。”
她说着要拜,苏南衣扶住她,“不必多礼,这次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马车还在那边,殿下会安排人送你走,一路保重。”
“多谢。”三小姐再次向众人拜了谢,这才转身离去。
从此,人生路漫漫,或许,从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苏南衣回神,对墨铎道:“这边已然安全交接,殿下,我们也就回去了,明日一早,还要去度拙的王府中。”
墨铎心头一沉,“明日一早?那岂非是……辛苦了。”
云景沉着脸没吭声,可不是,他家娘子最是辛苦了。
哼。
“这样吧,我安排一辆马车,你在马车上休息,如何?总好过骑马。”
苏南衣还没有说话,云景在一旁表态,“行,那快点,要铺得厚实一些,让我娘子好好睡一下。”
“当然,”墨铎点头,派人即刻去准备。
苏南衣他们一路回城,到了城门时,天刚放亮,城门还没有开。
苏南衣还真的累了,上马车就睡着了,到城门时还未醒。
云景也没叫她,就陪着她安静得等。
夏染看着他,“南衣真是辛苦了,这一路走来,最辛苦的就是她了,什么都得算计,什么都要筹谋,我要是她,我早就受不了了。”
云景紧抿着嘴唇,眼中满是疼惜,沉默着没有说话。
夏染正想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时,云景忽然开口,声音极轻,“我……娘子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
夏染本来就是想逗他,他这么一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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