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秀心里这才舒服了点,继续问道:“你要是心里没有鬼,为何见了人家就躲?”
张玉树挠挠头道:“我那会儿胡说八道太多,又冒充我姐夫的名字,总觉得不好意思。”
西门玉秀好奇问道:“你都胡说八道什么了?和当初和我说的一样?”
“没有没有,你把你男人想成啥了?再说人家知书达理,哪里会和我胡说八道?说些啥我真不记得,在庙里能说啥?和尚也在。”
有些能交代,有些不能交代,他当初说他一辈子的愿望是娶个好媳妇,生孩子孝敬爹娘,一辈子对媳妇好。
他知道女子最爱听这样的话,有的时候是随口说。他说最怕被别人看不起,想好好做事,可是又不能吃苦受罪,家里穷,姐姐出嫁都没嫁妆,他当兄弟的对不住姐姐。
骂姐夫混蛋,找到了打他个半残废。
他没装正经,想什么说什么,有个大家闺秀的女子愿意听他说话,那种感觉很好。
他也不去打听人家是谁,觉得没有必要,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必让自己胡思乱想。
等觉得对方对他有情丝的时候,吓一跳,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万一被人家家里知道,不得把他打死呀。
所以他就跑了,也不知道人家是谁。在张县尉家认出来,以为是张县尉闺女,更吓。
后面知道是张鸿才媳妇,更加躲着点,有点心虚。
西门玉秀听完了丈夫的交代,嗤笑道:“多大点事?你看你跟做贼心虚似的。我表哥在咱家来回窜我也没说轰他出去。”
话是这么说,但表哥来了她也不自在。
张玉树这才嬉皮笑脸道:“媳妇,以前的事咱都不提了,表哥人不坏,我也真心把他当朋友,人家那,媳妇也别有啥。”
西门玉秀娇嗔道:“人家是谁?我能有啥?”
张玉树白了媳妇一眼,去亲娘那抱儿子去了。
西门玉秀收了笑,她知道丈夫心里有鬼才躲着,不像他说的那么坦然。
丈夫对胡家小姐也动了心思,他有句话说对了,丈夫最怕受规矩。当初的西门家都把他吓得装死跑了,丈夫以为张胡氏是官家小姐,更不想当窝囊女婿。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两人各自成亲生儿育女,揪着以前的事只会让自己难受。
西门玉秀对张胡氏好奇,不知道她怎么看中了丈夫,真想问问她。
又想自己丈夫能被人家看上,说明丈夫好。
不仅洋洋得意,不管谁看上,嫁给丈夫的人是我,幸亏那会死活闹着家里要来找人,不然丈夫肯定另外娶个媳妇。
张胡氏在福家看到张玉树也只是点头示意下,就像是因为丈夫才认识的人。
胡老爷发现不对,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等女婿不在,只有父女俩在屋,他问女儿以前是否认识张玉树。
张胡氏先是愣住,然后不语。
胡老爷叹口气道:“是爹对不住你。”
张胡氏眼泪流出来,道:“爹没有对不住,是我的命。孩子爹对我挺好,我过得很好。”
胡老爷试探问道:“是不是你大哥大嫂给你说什么了?”
见女儿不语,胡老爷气得拍了一下床板,骂道:“混账!我就猜是他们想对你做什么,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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