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愁眉苦脸道:“不让我爹吃,比杀了他还难受。”
钱浩铎说道:“那就看是要命呀还是要吃。”
金爷头点得像小鸡叨米:“要命要命,肯定是要命。”
钱浩铎开了药方,又列了饮食清单,“能活多久就看以后,不然还得犯,下回犯就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金爷拿了药方叫兄弟进来去抓药,钱浩铎见他时不时的挠他脸上那个肉疙瘩,说道:“金爷脸上的这个痒很多年了吧?”
金爷诧异了一下说道:“是是,我这个是从小就有,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这几年只要一喝酒吃得不对就痒。有时候痒得晚上睡不着,恨不得割了它。”
钱浩铎说道:“早就该割了。”
金爷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碰到一个土郎中,他就说能帮我割,而且要趁早。可是那会我不信他,现在后悔也找不到他。小大夫。你能不能帮我割了?”
钱浩铎摇摇头道:“目前割不了。”
金爷可怜巴巴问道:“那啥时候能割?”
看钱浩铎不说话,他扑通跪下道:“小大夫求求你,你也帮我治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钱浩铎说道:“首先你得忌口戒酒,针灸一段时间才能看能不能割。我现在也不能保证。”
金爷道:“我戒酒,只要小大夫能给我割了,我肯定戒酒。”
他现在无比相信这个小大夫,刚才老大夫对他父亲束手无策,是小钱小大夫用针下去救活了。
他脸上的这个肉疙瘩,可是找了不少大夫,没有一个敢给他打包票的。
药也喝了不少,顶多缓解一下,去不了根。
福土坑扶起金爷,说有病慢慢治,一下子治好的是神医,他女婿不是神医,别太指望。
金爷一个劲地说是小神医。
等他们翁婿走了之后,他想起平仵作家的闺女,好像也是脸上长了东西。
他交代兄弟看好父亲,他急急忙忙去了平家,要亲自见见那个小闺女。
金爷上门平仵作不敢拒绝,把女儿带过来。
金爷仔细瞅了瞅,平家闺女脸上那个肉瘤,长得跟他的还不一样。他的是肉色,平家闺女的是黑色。
他问平仵作治了多久,有没有效果。
平仵作说道:“才十来天,小钱大夫说要等着肉瘤软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金爷不好自己动手去摸问道:“那有没有软?”
平仵作摇摇头说道:“小钱大夫说了,就是要有变化也得半年之后。”
金爷问道:“你就相信他?”
平仵作说道:“除了他还会有哪个大夫给我们治?”
金爷回家想了想,是啊,除了小大夫,还有哪个大夫敢给他治呢。算了,就交给他治吧,好歹试一回。
钱浩铎现在没时间去学堂上课了。
一大早给西门家的做针灸,不过他们这个可做可不做,扎上针拔针也不用再过来,让西门家的自己拔。
去平家目前也是用针,上了针之后一个时辰后让平仵作拔针。
然后再去金爷家里,金爷家里这个比较麻烦,金老汉有了神智之后,发现自己不能动,情绪急躁,焦虑,说不出话来也大喊大叫。
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偏偏他又特别肥胖,两个大男人都搬不动,特别是现在让他减重,少吃饭。
金老汉天天嘴里就发出的是饿啊,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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