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守在厨房,等钱浩铎进来,站起来着急问道:“大舅母和表弟怎么样?”
钱浩铎坐下,说道:“还好大舅母身子不便,不然那一脚使了全力,表弟得出内伤。”
“那表弟怎么吐血了?”
“估计是怕挨打,他提着一口气,正好大舅母一脚踢过去,那口血不是脾脏之血,没大问题。”
福满满松口气,表弟这么小,可别出了内伤。虽然表弟闹出这一出,该教训,但不能打出内伤。
西门威和张姥爷抓了药回来,福满满守着大舅母那份药,钱浩铎守着张震业那份,两个老人不放心,一边蹲一个地守着,就怕弄错了。
钱浩铎又说了一遍西门玉秀母子情况,西门威和张姥爷松口气。
西门威压低声音骂道:“那个死丫头,咋就这么狠心?不是她怀了身子,我非揍她。”
又给张姥爷赔礼道:“亲家,对不住,震业他娘也是着急,她好不容易生的震业,她当娘的能不心疼?也是被震业闹这一出吓着了,等她生了我教训她。”
张姥爷摆摆手道:“他娘也不是故意,肯定只是想吓唬震业,谁知道他没躲开。我孙子好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像我,比他爹强。他爹小时候我一抬腿,他跑得快快的,天不黑不回家。”
西门威奉承道:“是像亲家,说话做事和亲家一样,大气!在皇上跟前都说得一套一套的,说要考探花。”
张姥爷听了心里高兴,想起孙子刚才惨白的脸,又叹气。
“我得给我孙子好好补补。”
对钱浩铎说道:“外孙女婿,你开个单子,别怕东西贵重,我给震业熬药膳粥,我成天卖药膳粥的,得先给我孙子好好补补。”
钱浩铎点点头道:“先喝三天药,回头我写了拿过来。”
福土坑回家拦着媳妇过来,说道:“你别过去添乱,弟妹和震业都没事,震业那小子故意喊疼吓着弟妹了。女婿守着呢,喝了药没事了。”
他故意说得轻松,免得媳妇着急。
张氏说道:“我听我娘哭得大声,三顺怎么没回来?”
福土坑说道:“岳母一惊一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哪天不哭得大声?三顺听震业说去应天府的事情呢,留在那吃饭。你就别管了,看好咱家禄禄,别管别人家孩子,回头禄禄再跑了。”
张氏赶紧进屋,儿子成天问震业表哥哪,她可得看好了。亲娘说了一遍又一遍后悔,不该让震业自己去拿东西,交代女儿一定不能离开孩子,不然弄丢了没法活了。
张氏已经受过一次惊吓了,上次女儿丢了,一开始她不知道,后来女儿找到了才给她说,吓得她几晚做噩梦女儿在哭。
有了来来和禄禄,她是不错眼盯着。
来来现在大了,一个人在她屋里呆着,张氏是一会过去看一眼,看见了才放心。
福来来快四岁了,她在屋里听着姥姥家乱糟糟的声音。
担心震业表哥,又鄙视他。
这么大了还让长辈操心,都是姥姥家惯坏了。
今年过年,母亲和姥姥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母亲说把她定给震业表哥,姥姥也说好,等过了年给父亲和大舅说一下。
福来来可不想定给表哥,他太不成样,像个猴子一样。
再想一想大姐,也像猴子,母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