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医摇摇头道:“不必,这个症状谁都会治。我给你个方子,你回去后让大夫根据这个方子增减,结合你的症状再加些别的。饮食方面你就问玉树他爹了,房事上面一个月两三回,痛快痛快就行。别没个节制。想早死,你就不用听我的。”
郎尚书赶紧点头道:“我听我听,我一定听,回去我就把小妾打发了。”
范知府这会也拉下身段来。对左神医温和笑道:“左……大哥也给范某看一看。”
实在学不来郎尚书那种厚脸皮,第一次见就哥哥弟弟的。
左神医边把脉边说道:“范大人思虑过多,这一点不如你孙女。”
范知府脸上也出现尴尬,他一个州府官能不思虑过多吗?
特别是这几个月,又是雪灾又是地龙,他就没好好睡过觉。
左神医继续说道:“大人最近肝火有点旺,这人呐,肝火旺爱发脾气,发脾气也是一种好事,火能发出来点。范大人压着不发那就坏事了,得调理。我知道大人肩头重心事重,官不是那么好当的,心中有百姓才会扛着事。”
他这样说范知府心里舒服点,他可不就是为了百姓才日夜发愁吗?父母官父母官,他自认为是个好官。
“我给大人开个方子,其余的要靠大人自己。你看那得道高僧,不是念经念得好才是得道高僧。通常能成为高僧,遇事那是不急不气不压不火。心平气才能平,要是这一急一气一压,再加上深思过滤,久而久之……”
他不说话了。
所有人看着他,范知府更加是紧张,心揪着般地望着他。
左神医环顾一圈,眼神落到范知府身上说道:“久而久之减寿还是轻的,就怕真心痛了,心不会跳了。”
范知府这回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咚地跳,刚才等着左神医说话心真的不会跳了似的。
左神医说道:“通常长寿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豁达心境宽。老百姓有句话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还有一种,也是民间一个俗语,屋子有多大心有多大。第一种是心里有事化开,第二种是心里不装事。这两种人往往长寿。我很佩服张家,张家夫妻就是这两种人。”
所有人看向张玉树。
左神医说道:“我说的是他爹娘,他还差得远呢。”
张玉树脸红了下,左神医又说道:“不过他和他姐夫也算难得,心境宽心静平,心中无沟渠,比较坦荡。虽然臭毛病挺多,总的来说,如果长此以往也是长寿的命。”
郎尚书和范知府都看向福土坑和张玉树,他们这个年纪向往的就是长寿了。
福土坑见郎尚书和范知府两位大人脸上挺尴尬的。因为左神医的嘴里,他和小舅子好像比大人还能耐。
他嘎嘎笑两声说道:“左大夫那是夸我和我小舅子呢,我们俩是因为没心眼才不多想。我也想多想一想呀,没那个七窍玲珑心。”
左神医撇撇嘴说道:“挺有自知之明,你就是那第二种。”
福满满看向大舅,相对父亲来说,大舅就是那个第一种,随了姥爷。心境宽并不是没心眼,而父亲才叫没心眼儿呢。
没心眼的二货说:“不说这个了,我最怕吃饭的时候说病症的事,我让我女婿吃饭少开口。”
钱浩铎坐在福满满旁边,抬眼看下岳父。
心想,平时吃饭你问我问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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