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说完,福守财进来,一脸的阴郁和怒气。
王祭酒在福土贵走了之后,叫来福守财跟他说了你亲爹今天来了哦。
那对话一学,福守财知道亲爹来干嘛,之前防的就是他,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他急匆匆赶到二伯家,一进门就听到亲爹说的那个话。
福土贵看到守财进来,心想对二哥不敢撒气,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立马瞪着眼睛说道:“你就是这样当大哥的?卖了你妹子你还帮着数钱是不是啊?你就这么恨你几个兄弟们姐妹?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逆子!还考什么举人,考中了也是六亲不认的逆子!”
福土坑没等他说完话上去就是啪的一巴掌,还想继续打呢,就见侄子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一下向后仰倒。
吓得福土坑赶紧扑过去。
福守财因为要参加考试了,更何况这一次和张震业同期,他心中总是有种不服输的心气。
哪怕赶不上张震业,也不要名次相差太远。
夜夜苦读,精神又高度紧绷,这会父亲来了又说了这个话。
他当时脑袋懵懵的,牙关紧咬,觉得胸疼,喉咙里一股甜腥,没等他吐出来,只感觉眼冒金星站不稳,后面不知道了。
福土坑抱着侄子大喊来人,有人跑进来他慌忙说快去找大姑爷。
等钱浩铎赶过来拿出银针,对着几个穴位扎了下去之后,福守财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钱浩铎见福守财醒了之后,只是说他最近太过劳累要休养。
福守财着急挣扎要做起来说他要回王家,还有两天就考试了。
他之前本来是住在二伯家,这一个月因为乡试的原因,他和震业都是住在王先生家里。
福土坑见侄子要坐起来,把他摁住说道:“考试还有两天,你也得先休养,啥也别说先在家里。到时二伯背你去考试。你这会要走就当不认我这个二伯。”
福守财只好躺下。
福土坑去送女婿出去,他不放心还是要具体问一下。
钱浩铎说了守财的身体状况,说道:“岳父,堂弟今年最好别参加乡试,他这个身体过不了考试那几天。硬要参加考试,那以后就别想再考了。”
他的意思就是这次要考肯定一两天就被别人抬出来,伤了心肺,以后再难养起来。
福土坑送走了女婿那个气啊,恨不得暴打三弟,可这时候不行,得顾着侄子。
第二天何氏带着小女儿来了,进来之后知道丈夫来了这里又闹了这一出,也是气得咬牙切齿,两眼一黑同样晕倒了。
这两天她几乎是没合眼,就怕丈夫去了要坏了女儿的亲事。
吃也没心思吃,更加睡不着,小女儿硬塞到她嘴里才吃几口,紧绷着一根弦。
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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