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了一瞬,才下意识地扫向了后面汪府的院子,笑道:“你就不怕她打你吗?”
“一个好男人,这辈子只能怕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媳妇。” 某世子脸不改色道。
“哎哟,这孩子,不是说去看灯吗?又跑哪里去了?整天的不着家,碗筷也不收——”底下忽然传来了花兰香的唠叨声。
花满溪正要开口回答她,徐锦非的动作却比她更快,直接附身,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蓦地睁大眼,天上飘飞的祈愿灯越来越多,借着那些烛光,可以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在微微眨动,就像是一把小刷子,在轻轻拨动她的心弦。
她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忽然僵住了动作,心一横,转而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
徐锦非辗转了好几次,直到呼吸越来越不稳,才缓缓松开了她。
他将额头抵在花满溪的额头上,深深呼吸了几次,缓了缓自己心底燥热的情绪,才哑着声音开口道:“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好吗?”
花满溪被他眼底的炽热深情烫着,心底也微微发热,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伤,不要受委屈,不许跟别人眉来眼去,不准叫别的男人大哥——”徐锦非越说,声音越低。
花满溪心底同样发酸,却硬是扬起了一抹娇嗔的笑意,与他对视,眼底波光跃动,柔声道:“你也一样,要保护好自己,要洁身自好,不能牵别家姑娘的手,不能与别家姑娘纠缠暧昧,知道没有?”
“知道了。”徐锦非认真答道,忽然不忍看她眼底的点点星光,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抱住,他的头搁在花满溪的肩上,所以花满溪看不到一向淡漠冷清的他,眼底缓缓流下了一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离别时。
这里真好,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过一个这么圆满的年,有她精心准备的饭食,热气腾腾,美味可口,一家人围在桌子上说说笑笑,小酌两杯,热闹而温馨。
这是人间最温暖的烟火气,他第一次感受到。
如果可以,他倒真宁愿自己可以在这乡间作一个耕田种地的农夫,与她相伴一辈子。
徐锦非默默攥紧了拳头,眨了眨眼睛,将那滴泪水抖落,飞快地敛起自己脸上地情绪,低声道:“陈修礼人不错,他给你的建议,你可以听。”
“只要是好的建议,我都听的好吗?”花满溪强颜欢笑,“我才不像你这么拽呢。”
徐世子:“.......”难倒他作为一个主帅,还要听下属的意见来吗?不是他不谦虚,是实力不允许啊!
两人又在屋顶上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花满溪被冷风吹得受不了,打起了喷嚏,徐锦非才将她搂了下来。
除了花兰香和大舅母,大舅,还有赵叔熬不住夜,睡了过去,其他人都还在守岁,撑起了炉子,温着酒茶,就着糖瓜子和花生米,各式小食糕点,玩着花满溪教他们的纸牌,简直不要太舒服。
“你冻着了,喝杯酒吧?”徐锦非斟了一杯温好的桂花酿递给花满溪,花满溪还没有接过酒杯,就又侧过身子打了一个喷嚏。
“哎哟,公子你真是的,约花小厨去哪里不好?偏偏上屋顶,看,把花小厨冻着了吧?刚才她娘亲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找她呢,幸好我机灵,没有说。”轻风见状,急忙揶揄了两句。
徐公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媳妇儿,压根不搭理他,只是递过手帕给花满溪,随后又将酒杯试了试温度后才递到她的嘴边,喂着花满溪喝了一杯桂花酿。
“轻风,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去找李秋秋守岁吗?”花满溪喝了酒,觉得浑身都暖和了一些,问道。
“我倒是想去,只是李家那老头子说了,他要招女婿,不是选女婿,只要我答应入赘,不然免谈。”
“入赘就入赘,反正你也不知道你姓什么,这个事儿我作主答应了。”徐公子动作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徐徐说道。
“真的吗?只要办了这个美食节,大杨和小叶子也要成亲了,若是轻风和李秋秋这事儿成了,正好双喜临门,一起操办了。”花满溪欢喜道。
“我不急,我不急,我要等公子——嗯,发达后,再成亲。”轻风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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