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赵叔医术高超,将你的脚崴给板正了,腿上也用了最好的伤药,不会留疤的。你也是的,腿都伤成那样了,还逞强走路,你就不知道在原地等着吗?”
汪诗诗笑了笑,唇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行啊,我饿了,我和沈绍两个人都不像你在野外会做饭,我们两个要是不走出来,得饿死。”
汪诗诗见花满溪还想唠叨自己,赶紧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满溪,我好饿啊,我想吃你做的云吞,再放两勺浓浓的牛肉味的辣椒酱,还有红烧肘子,还有凉拌鸡肉丝——”
“你腿伤着呢,吃辣椒不好。”花满溪拒绝了。
“那放一点点,让我沾沾味儿。”汪诗诗卖萌撒娇道。
“那好吧,你躺着,我去给你做饭。”花满溪点了点头,“云吞不好消化,还是煮些粥吧。”
汪诗诗又撅起了嘴巴,咕哝道:“那好吧。对了,那个沈大人没事吧,没有给我表哥添麻烦吧?”
“没事,你可别这样说,陈大人该心痛死了。”花满溪略带心虚地说道。
“就我表哥心痛,你不心痛你,你只心痛你的徐公子。”汪诗诗本意是假意争宠一下,不想正好说中了花满溪心虚之处。
汪诗诗在野外受苦的时候,她正在和徐公子卿卿我我呢!花满溪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虚得脸色都发烫,发红,甚至有种想跪地谢罪的感觉。
然而,她还是忍住了,这事儿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陈大人。
“我也心痛你,对了,赵叔说你这几日都不要下地,你千万不要下地啊,我每日都给做好吃的,行了吗?”
汪大小姐哼哼了一声,扬起下巴傲娇道:“这还差不多。”
花满溪这才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掩上汪诗诗的房门,往厨房去了。
她心里有愧,做起饭来格外的卖力,先是淘米,煮了一些白粥,然后又翻出卤水来,卤了两只大猪肘子。
这猪肘子里面药材太多了,她只能切一点儿给汪诗诗吃,不能吃太多了。
想了想,刚才汪诗诗说还想吃手撕鸡,她又开始着手做手撕鸡。
将洗干净的鸡腿放到锅里,加上料酒和姜片去腥,煮熟后焖一会儿,然后捞出来过冰水,再将鸡腿肉撕成小条,然后切碎蒜子,小辣椒,加上酱油,米醋,香油等搅拌,加入热油,淋在了撕好的鸡丝上面。
花满溪做好后,又做了一个素炒野蘑菇。
做好菜后,粥也熬得差不多了,卤水里面的肘子也好了。
她将肘子捞出来,切成薄片,又淋了些香油,撒上了葱花和盐西碎,这才让下人将东西都端到了汪诗诗的房间。
她刚出了厨房门,就听得一道低沉而微凉的嗓音:“花大厨留步。”
正是沈绍。
“沈大人?”花满溪抬起眼,正对上沈绍清俊的侧脸,礼貌地问道,“沈大人有事吗?”
“哦,特地来看看汪小姐的,不知道汪小姐现在情况如何?”沈绍也不藏着掖着,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了花满溪道,“这是宫里御赐的药膏,对伤口很有用处,劳烦花大厨交给汪小姐了。”
“既然都来了,你亲自拿给她吧,她正吃饭呢。”花满溪并没有伸手去接沈绍手里的东西,反而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绍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随着花满溪走向了汪诗诗的房间。
汪诗诗现今正躺在床头,在小桌子上大块朵硕,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有抬,直接道:“满溪,你怎的不将肘子的骨头给我砍来,啃猪蹄就是要啃骨头才有味儿。”
她话音落下,并没有听见花满溪的回答,顿觉诡异,只能抬起眼瞄了一下,却见沈绍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正略带尴尬地看着满嘴油光的她。
“沈,沈大人?”汪诗诗也有些尴尬,随意拿起桌子边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强行自然道,“我吃饭呢,你吃了没有?”
沈绍回到县衙就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拿着东西过来了,确实还没有吃饭。
只是他生怕自己若说没吃的话,按照汪小姐的性格应该会叫他一起吃吧?两个人坐在床上用那张小桌子吃饭,光是想想就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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