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进了里间,借着月光,看到了安静躺在床上的许老爹,嘴里默念,“你别怪我,谁让你总是偏心小杂种。我帮你留在了小杂种身边,你该感谢我才是。”
王氏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的倒出里面的粉末,放进了桌子上的茶杯中,加了点水后,就端着水杯,往许老爹走去。
捏着许老爹的下巴,刚要把水喂进去,忽然门外一声巨响,王氏一惊,下意识转身,就见门外走来一大群人。
许三莲被人捂着嘴,绑了起来。
为首是柳氏和织锦、许二泉,水苏和几位大夫都在,后面还跟着杨主薄带着衙门的人。
“你在做什么?手里拿的什么?”张婆子一眼看到王氏手中的水杯,几步上前就要抢。
王氏想往身后躲,没张婆子手快,被她抢了去,王氏急了,“快点还给我!”
张婆子抢到手,就递给了周大夫。
“麻烦您了。”织锦向周大夫点头示意。
周大夫没多言,先是闻了闻,又取出银针,一放进去,银针立时黑了大半。
“你个老毒妇,竟然真是你下的毒!”张婆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王氏怒骂道。
“老爷子哪里对不住你了,平常嘴上说着不管,有吃的用的,还不是想着你?哪月不补贴你点银子?”张婆子越想越气,“你可倒好,就这么回报老爷子的?良心喂了狗吗?”
王氏初时还想耍赖不承认,但人赃俱获,还有衙门的人在,她就是把嘴皮子说破,也没人会相信她的鬼话。
见搪塞不过去了,又被张婆子指着鼻子一顿骂,王氏邪火上头,不管不顾道:“是我给他下的药又怎么样?都是他活该!”
“谁让他心心念念只有这个小杂种?”王氏怒指许二泉,又移到了织锦身上,“和小杂种生的小贱人,什么事情都向着他们,我的一江死的不明不白。”
“我给他下毒,让他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王氏面色狰狞,“我还可以借着这机会,到这里来吃香的喝辣的,闹的小杂种一家人仰马翻,我就是让他知道,我儿子死了,他儿子也别想得好!”
织锦皱了皱眉头,和王氏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她转向周大夫,“可以找出解药么?”
周大夫摸着胡须点头,“既然知道是中什么毒,就好办多了。”
可以找出解药,就用不着王氏了,织锦冲杨主薄道:“麻烦了,这两人交给衙门了。”
许三莲一听,立马挣扎起来。她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呜呜呜的,也不知道向表达什么。
王氏脸色也变了,她高声尖叫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去衙门!”
上次做那几天牢,就让她记忆深刻,再也不想重新体会一遍了。
“这可由不得你!带走!”对织锦,杨主薄那是毕恭毕敬,对别人,就没这待遇了。
特别还因为王氏,大晚上的跑这一趟,杨主薄冷哼一声,挥了下手,身后的衙差就要上前捉拿王氏。
王氏这会儿,总算知道怕了,扒着许老爹的床架不肯松手,“我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