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江侍卫跟在舒王身边多年,特别清楚崔逢月的性子,就连舒王都做事都要顾忌她五分,更何况他这个地位低下的侍卫。听到这,已经可以和王爷交差,过犹不及,更何况,他内心十分同情王蓁蓁,还是给她也留些体面。

他对弄棋点点头,两人回到了寝殿的正门,再听不到里间的动静。

而帷帐内,裴远愈水润的唇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往下,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颌,渐至脖颈、锁骨,一直往下……

过了两炷香,裴远愈双眼灼亮,狂野如同猛兽烈焰,崔逢月睁着凄迷喜悦的眸子,迎接滚烫和她生命中蜕变的这一刻。

帷帐之中,重重叠叠锁住的是钗垂髻乱,绮态婵娟,颊似花围,粉颈花团,腰如束素,体热身颤;锁不住的是婉转低吟,魂销气促。

良久,裴远愈将崔逢月他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平息了她的战栗,轻声问:“适才听到逢月惊呼一声,是疼得厉害么?”

崔逢月嘴角上扬,一脸足意,只是嗓音有些喑哑,但语调中透出的明显是愉悦:“没有……还好。”

裴远愈以为她是逞强,准备开口承认自己的孟浪,却听到崔逢月眸光如流星般闪耀道:“不,我希望自己再疼些。再疼些,记住我崔逢月永永远远是远愈哥哥的女人。”

裴远愈身形一滞,心跳骤停。朝堂的争斗这些年,应付朋党之争,节度镇割据,他游刃有余;刑狱断案,他甘之若饴。而这一个月来,他经历了生与死,悲与欢,离与合,直至他性命攸关,心中始终没有恨,有的只是弄清原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恨,到了今日,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无论身份地位,不畏皇权,无所顾忌,对他情根深种,他的心才未坠入恨的深渊。

崔逢月看着他宽阔的肩背上小小牙印以及指痕,定是刚才她神志不清时候留下的,瞧着他不说话,揶揄道:“远愈哥哥刚才是耗尽气力,虽不疼,但想必累极了吧!?”

回过味来的裴远愈故意咬牙切齿道:“逢月不要自找苦吃!”

崔逢月笑意盈盈:“我怕远愈哥哥如今没有这个本事了吧!”

这是明晃晃地说他不行,士可忍熟不可忍。骤然将她压在身下,动作愈发暧昧,崔逢月的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悸。

她恍然大悟,本只是调笑,没想到他却当了真,推开他,连连道:“呜呜呜,不要了……”

宠溺暧昧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为什么?”

“我不行了!”

他起身固住她的双腿:“叫我瞧瞧。”俯身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