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如房里。”徐临眉头微微一蹙,“夕如说自己喜欢剪纸。她在房里没事做,靠着剪纸打发时间。”
他曾见过夕如剪的窗花,山石,花鸟,树木和人,各式各样,技艺精湛,栩栩如生。
“难道……”
“就是这个难道,我此前就说过,这个村里,就她一个“人”,其他都是灵体。”钟阅川几乎能确定,“这些村民,是她在背后操控。”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演戏。”
从最初的那场婚礼开始,所有布置,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村里除了那几个特殊地点,其他地方见不到亮光。
纸人怕火。
徐临:“夕如这么做,是想诱骗我们去触碰那个石砖?”
“为什么?那几个奇怪的石砖,究竟是什么东西?”
“走吧,”曹熠辉转身,“再去问问。”
几人再次进入夕如房中,前后不过十分钟。
夕如见到徐临回来,高兴问:“你回来了?可有受伤?”
又是此前那副温柔善良的模样。
彷如刚才的那场质问,并未发生过。
“装什么装,别装了。”钟阅川冷嘲,“我们为什么回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还是说,你又要用一句,我不知道,敷衍过去?”
一团灵火在他指尖出现。
他将手伸向夕如:“你不怕?看来不是纸做的。”
夕如温柔神色又变得木然阴沉。
火光照在她脸上,清丽的相貌也变得苍郁可怕。
她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钟阅川。
钟阅川嘴角一勾,从她身边走开,走到堆放着窗花的小桌边。
一扬手,指尖的青色灵火瞬间引燃大红的剪纸。
房中明明只有他们四人,徐临却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凄厉哀嚎。
“你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曹熠辉面露不悦,冷眼看向钟阅川。
钟阅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纸人给烧了。那些纸人消失前的惨叫,吓了徐临一跳。
钟阅川没理他,又朝夕如走了两步:“现在我们再来谈谈,你究竟,想做什么。”
夕如还是没说话,盯着钟阅川的眼神,阴寒瘆人。
“夕如,”徐临朝她温和说,“我们已经知道,你在骗我们。”
“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是有什么叫难处,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