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更清楚梁宽那场“怪病”是怎么回事,一想到事败后可能的后果,金晟名就心里发颤。
“候溥,你说这个到底是咋回事, 安阳哪里来啷个多高人,坏了高师父的好事不说, 我都要遭殃?”金晟名烦躁地道。
劝金晟名和他们一起走的候溥叹了口气:“哪个晓得嘞,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怪只怪今年流年不利。”
金晟名用眼角余光隐晦地看了眼这个高师父的大弟子。
他心里怀疑是高师父几师徒在外地惹上了仇家,人家跟过来报复,把他给牵连上了——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不世出的神秘高人,有本事的人在哪个省都是有名有姓的,安阳以前可没出现过没来路的过江龙!
也是因为怀疑这一点,金晟名才不是很愿意跟着这几师徒去投靠他们那个师祖——鬼晓得那个“仇家”会不会跟着这几师徒!
他是跟高师父这伙人合作了多年没错,但他毕竟是外人,不像他们师父徒弟师兄师妹的是一家人,万一遇到了点啥事,鬼晓得这几师徒会不会推他出去当炮灰!
但要让金晟名和这师徒几人撕破脸,金晟名也是不敢的……两边合作这几年,谁还没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呢?
“好吧,我回头就跟家里说一声要去出差。”金晟名话锋一转:“高师父身体如何了,经得起舟车劳顿不?”
高师父师徒几个每次来安阳都是住酒店,直到上周,候溥、罗小燕这三个徒弟才忽然行色匆匆地带着脸色惨白的高师父来了金晟名家里。
金晟名的房子一百多平,多安顿几个人不是事儿,但每天晚上听着客卧里传出来的咳嗽声着实让他有些心惊。
提起这事儿,高师父的大弟子候溥心里就是一沉,不过倒也没表现出来,只道:“没得事,只是法门着人家破了,去师祖那里求道符就好了。”
金晟名听他再次提起那个高师父的师祖,心里一动,高师父的师父也是个人物……去投奔这么一个高人,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这边犹豫不决,那边候溥也看出了这个“中间人”的举棋不定。
候溥有时候也会厌烦这个合作了多年的“中间人”性情过于凉薄狠辣,到底他们师徒在这家伙的牵线搭桥下没少捞,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拉拔这家伙一把,不能看着他去死——他们这种“游方先生”要想发大财赚大钱,就不可能蹲在一个地方等着生意上门,得到处去“找活”,金晟名这种地头蛇能提供的助力他们还是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