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黝黑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薛福:“大哥,我也想知道,张嫂子说得是不是真的。”
薛福被他看得心虚,完全不敢应声。
薛顺道:“爹和大哥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
薛老头和薛福刚松了口气,就听薛顺道:“家里的地我就不种了,从明天起,我去镇上打工赚钱。”
薛福喝道:“老
二,双双不懂事,你也跟着一起胡闹?放着家里那么多地不种,去打什么短工?”
薛老头也道:“老
二,咱们庄稼人,土地才是根本,家里那么多田地,怎么也不能荒废了。”
薛顺平静道:“爹,我们二房总不能一直不赚钱,在家里吃白饭。之前那些年已经让大哥三弟吃亏了,以后不能再让他们吃亏。”
薛老头:“……”
薛顺态度坚决,惹恼了薛老太,她叫起来:“你休想!老
二你要是敢不留在家种田,我就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
薛老太这一招一向十分好用,几十年来,但凡薛顺有点反抗的意思,薛老太就说要去衙门告他忤逆不孝,百试百灵。
然而这一次不灵了。
薛顺想都不想,直接道:“娘要去就去吧。”
薛老太大惊,一时连咒骂都忘了。
薛双双缓缓道:“奶奶,忤逆不孝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薛老太骂道:“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赔钱货指手划脚!你老子是个不孝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你这个搅家精,我们薛家也不会多出这么多事。”
薛老太最近对薛双双的怨念是越来越深,自从她磕破头醒来之后,薛家的日子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一点不顺心。
薛双双道:“奶奶,你就算不顾薛家的名声,不怕影响四叔和大堂哥读书,也要考虑一下对白溪村的影响。”
在场众人都反应过来了。
对于村里人来说,上衙门见官本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是丢脸的行为,更何况,哪个村子里要是出了一个忤逆不孝的人,整个村子都会受影响,以后村里的年轻人连嫁娶都不容易。
王方木沉着脸道:“薛老头,你这个一家之主是怎么当的?任由家里的老太婆红口白牙污蔑儿子,你就当没看见?”
张翠花道:“真是笑死人了,我还没听过儿子愿意出去赚钱回来孝敬娘老子,反而被指责忤逆不孝的。”
“双双,以后洗衣做饭这种事,薛家谁爱做谁做去,你跟你娘把时间省下来绣荷包帕子卖钱,也省得累死了,还被某些黑心肝的说成好吃懒做,白吃饭。”
薛双双笑笑没说话。
当众说长辈坏话这种落人把柄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其他人也说道:“我们可没看出来薛顺哪里不孝了。”
“做亲娘的这么污蔑儿子,这也是稀奇了。”
薛老头一看犯了众怒,忙道:“老
二向来孝顺,老太婆说浑话,大家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里正冷哼一声:“要是有谁不顾事实败坏村里的名声,休怪我不顾情面,把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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