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一看薛三叔公和族人的态度有所松动,忙继续道:“三叔公,我娘刚才的行为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小心带倒香火上的神龛,并不是对香火不敬,还请族里枉开一面,我们一家大小都会感激族里。”
“等老四和大海回来,一定让他们亲自到族里给大家赔礼。”
薛三叔公一向跟老薛家交好,还想着沾老薛家两个读书人的光,自然不是真的想把老薛家逐出宗族,就算薛福不抬出薛家两个读书人做借口,薛三叔公也有办法为老薛家开脱。
刚才之所以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不过是想在族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立场公正,更是为了让老薛家承他的情。
当了这么多年族老,薛三叔公手上这点权利手段还是有点。
见薛福这么说,他就点点头道:“要说薛老太存心对祖宅香火不敬搞破坏,老夫是不相信的,而且谅她也没这个胆子。”
“不过,祖宅香火何等重要,就算薛老太只是无心之失,该要受的罚也还是要受。”
“念在她年纪大了,又是初犯,老夫便根据族规从轻发落,只打她二十板子,跪祠堂一个月……”
好歹没再说要把老薛家赶出宗族的话,老薛家大大小小都松了口气,只薛老太一听说要打二十板子,还要跪祠堂一个月,没等薛三叔公把话说完,当即就一个哆嗦,大叫起来:“没天理了,都说不是故意的,凭什么打我板子还要我跪祠堂?”
“一个两个都来欺负我老婆子,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死了算了!”
薛老头大惊,急得去捂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薛老太这个时候倒是有力气,一把挠向薛老头,倒竖着三角眼,指着薛老头骂:“你个死老头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合着不是你被打板子,跪祠堂,你当然可以跟没事人一样!”
薛老头哪想到薛老太会忽然发疯,情急之下头一偏,薛老太的手没挠到他脸上,倒是把他脖子上抓了几条。
薛老头当场气得想打人。
眼看薛老太就要跟薛老头打起来,薛福、薛壮两兄弟连忙上前帮忙,一左一右挟住薛老太,把她跟薛老头隔开。
薛福劝道:“娘,对你的惩罚是族里决定的,你跟爹闹什么!”
薛壮道:“是啊,娘,大哥说得没错,没把我们家逐出宗族,已经是族里枉开一面,我们就听族里的。”
薛老太被两个儿子用力挟住,挣也挣不开,气得破口大骂:“放开我!你们两个不孝子,板子又不是打在你们身上,你们说得倒是轻飘飘……”
薛老头气得一个巴掌打过去,喝道:“闭嘴!你个死老太婆,你是想我们老薛家被从族里赶出去你才高兴是不是?”
薛老太声音一滞,气势弱了下去,依然不忘嚷嚷:“那也不能打我板子!老薛家这么多人,凭什么只打我,不是打你们?”
“族里这是不舍得打姓薛的,就把我老婆子推出来打?”
薛三叔公气得脸色铁青!
他就没见过薛老太这么不识好的人,他这明显就是在偏帮老薛家,薛老太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撒泼打滚耍无赖?
薛三叔公怒喝一声:“薛老太,香火上的神龛是你推下来的,不打你打谁?不想挨打也可以,我马上就让你们一家出族!”
薛家宗族的人也怒了。
什么叫舍不得打姓薛的?
难道香火上的神龛是他们姓薛的推下来的?
什么叫舍不得打姓薛的?
难道香火上的神龛是他们姓薛的推下来的?
立即有人附和道:“三叔公说得对,就应该把他们逐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