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几个族老差点吐血:薛顺倒反过来拿捏他们了!
不开这个制糖厂,薛顺是没什么损失的,他把制糖方子一卖,得到的银钱全进了他一个人的口袋,到时候再传出是薛家宗族闹事反对,才让村里这个制糖开不起来,断了村民赚钱的路子,可想而知,村民会怎么看待他们薛家人!
挡了村里人的财路,他们这几个族老,不但要被村民怨恨,更要被自己族人怨恨,说是人人喊打都不过。
薛家几个族老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七叔公僵着一张笑脸道:“不会不会,薛、王两家在村子里一向和和气气,哪有什么不和?”
“王族长,你说对吧?”
这个时候倒记起他是王家族长了。
王方木笑了笑:“薛七叔说得有道理。”
七叔公就道:“既然这样,我们抓紧时间立契吧。”
大家都看向薛顺,薛顺点头:“我听七叔公的!”
薛家人心里的憋屈简直说不出口,不能忍也得忍了。
契书由里正动笔,写明各人所占份子和职责,一式五份,村里一份留底,薛家、王家、薛顺和林白各一份,各人按下手印,收好契书,制糖厂的事直到这会儿才算正式确定下来。
王方木又写一张租用薛顺老屋的契书,一两银子租半年。
当天下午白溪村召开村民大会,薛、王两家的人已经知道开会要说什么,只有几户外来人口还不知道,不过看薛、王两家的人神情振奋,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便都按捺着心里的急切,看里正要说什么。
等听说村里办厂,他们这些外来户也能认领一小份份子时,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外来户在村里没有根基,田少地少,日子过得比较难,村子里有这样的大好事却没把他们撇开,这些外来户对白溪村的感情倒更深了。
村里的小份子薛顺和林白都没认领。
薛顺的那一份被老薛家领去了,薛老太更是想让薛顺把这一两银子都给出了,还说什么:“就当是给老太婆的孝敬。”
这次不等薛顺和薛双双说什么,七叔公已经怒斥道:“薛老太你给我闭嘴!当着村里人的面,你就是胡闹也给我有个限度!你看看村里,有谁跟你一样,整天不得消停!”
“昨天那顿板子没打到你身上,倒让你越发张狂了。”
“你再撒泼,老夫就教你尝尝族里板子的滋味。”
薛老太有些心虚,今天早上族里就来了两个婆子,把李招弟和王春桃拉到祠堂去打了板子,一人挨了十下,现在两人还在祠堂里跪着呢,半个月之后才会放回来。
不过她心虚归心虚,却是不肯示弱的,嘀咕道:“我让他出点银子怎么了?当娘的还不能用儿子银钱了?”
七叔公气得冲薛老头喝道:“薛老头,你这个一家之主是怎么当的?要是你管不好家里人,族里不介意替你管教。”
薛老头吸一口旱烟,说道:“老
二不孝顺,老太婆心里气不过,才忍不住说几句。”
七叔公都让他气笑了,高声道:“薛老头,养老钱和养老粮食薛顺一分没少给你了,昨天刚替薛老太出了五两银子表孝心,你到村里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比他更孝顺的?”
薛顺为什么把制糖方子交到王方木手上,而不是交给薛家宗族?
还不是因为老薛家往常太苛待二房一家,族里又太势利,觉得薛顺没出息,而老薛家有两个读书人,从来没为薛顺出过头,反而帮着老薛家打压他。
如今在制糖厂一事上,薛家人因为这个原因,本就生生低了王家人一头,薛老太还不知天高地厚,把薛顺往死里得罪。
村里人更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