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如意软软倒下去,赵家人才发现情况不妙。
赵学文最是胆小不过,惊得当场跳起来,语无伦次道:“血,血,薛如意流了好多血……不是我打死她的,这不关我的事,对,这不关我的事,我,我就是踹了她几脚而已。”
李月桂和刘春芳两人早已傻了眼,谁能想到薛如意已经怀孕了?并且被他们几个活活打得小产?
李月桂脸色煞白,嘴唇蠕动,半晌才尖叫出声:“快,快去请大夫!学文,快去请大夫!”
赵学文这才反应过来:“娘,薛如意,她,她没死,对吧?”
李月桂急得跳脚:“你再不去把大夫请回来,她就真死了!”
赵学文跌跌撞撞往外跑。
刘春芳早已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巴不得离薛如意越远越好。
虽然她确实巴不得薛如意生不出孩子才好,可也不会蠢到让人看出来,更别说直接对薛如意动手。
早知道薛如意怀孕了,她今天说什么都不会那么冲动去打薛如意,这不是给赵家人留下把柄吗?
赵家人手里捏着她把弟媳妇打到小产这个短处,以后当真是要怎么搓磨她都可以。
所以把薛如意打得小产这件事,她怎么都不能认。
刘春芳脑子飞快的转起来,一心想着怎么才能为自己开脱。
而李月桂却被地上那滩血刺激得头脑一片空白。
她们赵家的孙子,她盼了好久的学文的儿子,刚才被打没了?
这个打击让李月桂头晕目眩,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才好。
刘春芳趁她不注意,一点一点往后挪,就想从现场离开,眼看着就快挪到边上屋子里去了,李月桂眼神凶狠的扫过来,厉喝道:“刘春芳你这泼妇,把弟媳妇打得小产还想跑?”
刘春芳心里一惊,下意识反驳道:“娘,薛如意的孩子流掉可跟我没关系,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有了身孕还要跟二弟动手。”
刘春芳这话分明在说是赵学文把薛如意打流产的。
李月桂大怒!
她儿子赵学文一向是个知礼懂事的读书人,怎么会把自己媳妇打得小产?刘春芳这么说,分明是败坏她小儿子读书人的名声。
李月桂几步抢上前,劈头劈脑就往刘春芳头上脸上来了好几下,边打边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恶毒的,明明是自己动手把弟媳妇打得小产了,还想怪到学文头上,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我告诉你,刘春芳,你要再敢胡说一个字,我不但让学志休了你,还要去衙门告你残害我赵家子孙!”
刘春芳现在心里正虚着,被李月桂打了也只能受着,既不敢还手也不敢躲,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也不敢出声。
李月桂喝道:“还不赶紧跟我一起把人扶进去躺着,是嫌赵家的脸丢得还不够,等太夫来了再丢一次脸吗?”
刘春芳连忙上前,跟李月桂一起把薛如意架回屋子,刚把人扶到床上躺好,李月桂又道:“还不赶紧去烧些热水!”
刘春芳心里暗恨,只好去厨房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