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县衙!”
屋子里正在办其他事情的人,全都往这个方向看来。
行贿的罪名要是坐实,别说他不能当这个里正,搞不好还得挨板子坐班牢。
王方木被吓了一跳,白着一张脸道:“官爷,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着官爷办事辛苦,忙得连茶都没空喝一点,想请官爷喝杯茶水,并没有其他意思。”
那文书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改变你想贿赂我的事实,我不吃你这一套!”
银绽子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林白几人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位办事的文书是有意找茬。
真是奇怪,在今天之前,他们几个好像没见过他吧,更别说得罪过他?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他们?
看这人的样子,摆明了要为难他们,既然这样,那就不必忍。
不然真按他说的就这么回去等着,到时候银子和山头都不知道姓谁的!
林白蹲下去,把地上的银绽子捡起来,说道:“我们只是想请这位官爷喝杯茶水,既然官爷不需要,那我们就不请了。”
他说着,把银子往怀里一塞。
屋子里瞬间就是一静。
大约是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这种操作,县衙文书整个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怒喝道:“大胆,你们行贿不成还有道理了?”
林白不卑不亢道:“这位官爷,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们行贿你,我们用什么行贿你了?”
文书气得脸都白了,缺急败坏道:“当然是用银子行贿!你刚才从地上捡起的那绽银子就是证据。”
林白挑了挑眉:“这位官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银子是我们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把它捡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我们想请官爷喝茶,官爷不同意,其实是想让我们直接给银子?”
这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哪怕这是事实,就是因为面前这几人没有给足银子,所以才会被处处刁难,也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文书大惊,厉喝道:“你这刁民,行贿不成便胡言乱语,如此枉顾国法,我定会禀报上级,将你等绳之以法。”
“你给我等着!”
他说着,就想往外走,去喊捕快来拿人。
林白拦住他:“慢着!”
林白这大半年伙食好,养得身量颀长,此时一靠近,那文书只觉得一道阴影逼近,无形的气势差点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吓得连忙后退,退了几步之后忽然发应过来,这里是县衙,自己是在这里办公的文书,这人难道还敢对他动手不成?
这么一想,他止住脚步,又不甘示弱的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到林白面前,色厉内荏道:“你干什么?你还想在县衙里动手打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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