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和陈秋娘两人为了养鸡,连着忙了几天都歇不下来,只恨不得分出几个身体来才好。
薛石小豆丁眼看着爹娘没家管他,直接去投奔姐姐姐夫,住到四合院去了。
镇上私塾正月二十二就开了,薛顺和陈秋娘抽出半天时间,给薛石小豆丁好生打扮一番,送去私塾。
七岁的孩子读书算早的,进私塾来也是启蒙,所以并没有什么难的考核,由私塾的夫子问了几个问题,小豆丁口齿清晰的答出来之后,就算过关了。
去交了束修,薛石小豆丁正式成为私塾的学生,明天就开始上课。
小豆丁高兴极了,冲着薛顺咧嘴直笑:“爹,爹,我一定好好读书,给爹考个状元回来,到时候就没人再敢欺负我们了。”
小小少年这个时候其实并不知道状元有多难考,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家人而已。
他总记得以前在老薛家的遭遇,一直记得薛贵和薛大海两个读书人不但吃的穿的都比他们好,而且从来不会挨打挨骂,从那个时候开始,薛石小豆丁就生出想读书的心思了。
只是在老薛家连饭都没得吃,更不可能让他读书。
薛石心里其实也知道,所以一直憋在心里,直到薛双双提出要分家的时候,才大着胆子说了一声他要读书!
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薛石也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能读书,现在如愿以偿,真是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薛顺一把抱起他,笑道:“那爹爹就等石头给爹爹考个状元回来。”
小豆丁一个劲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还不忘拉着林白:“还有姐夫,姐夫也要考状元。”
林白:“……”
他尽量,状元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专门长在他们家。
回家之后,薛顺又一头钻进竹林去了,薛石小豆丁自动去姐姐姐夫家求收留。
反正四合院里给他备着房间呢,什么时候过去都能住,非常方便。
薛顺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根本抽不出手做其他。
他对陈秋娘道:“这样不行,我们得赶紧请人。”
陈秋娘以前还觉得请人养鸡浪费,现在她完全不那么想了,再不请人,她累点倒是不怕, 就怕把这些小鸡崽儿养死了,这每一只可都是钱,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陈秋娘脸用力点头:“请人,马上就请!”
薛顺道:“我下午去刘四叔刘四婶家里问问,看他们愿不愿意来帮我们家养鸡。”
他问陈秋娘:“这工钱,你说开多少合适?”
陈秋娘以前不爱拿主意,但凡问到这种问题,清一色都是你“你决定就好,我没意见。”
后来分家后,无论是薛顺还是薛双双,都有意找些事情找她拿主意,总算让她改掉那个“我没意见”的习惯。
此时听到薛顺这么问,陈秋娘想了想道:“镇上做工每天二十五文钱,村里的制糖厂也是每天二十五文钱,女工十五文,我们请人也可以按这个开工钱。”
薛顺道:“他们还需要住在竹林里守夜。”
陈秋娘道:“那就加十文钱。”
“刘四叔和刘四婶如果要来帮我们养鸡加守夜,他们两人的工钱加在一起,每天五十文。”
薛顺点点头:“好,我下午先去问问他们,要是他们不愿意,我们再问其他人。”
下午薛顺去了一趟老屋那边,跟刘四叔一说,想请他和刘四婶过来帮忙养鸡,工钱两个人五十文钱一天,不过晚上必须住在竹林里守夜。
两人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刘四叔刘四婶是外面搬来白溪村的,本来就没什么地,常年靠刘四叔在外面打零工赚钱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