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林白看着薛双双,认真的说:“双双放心,我是双双的,谁也抢不走。”
两人边说着话,薛双双的声音就越来越轻,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林白怕她着凉,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进屋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她身上,然后自己也躺上去,用毛毯把自己也一起盖住,耳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白也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橘红色的落日坠向天的尽头,看上去壮阔又美丽。
周小玉过来说,薛石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回家去了,看她跟林白两个睡着了,就没有叫醒她,只让她等与两人醒了的时候告诉两人一声。
薛顺家跟四合院离得近,薛石一天都不知道要走几趟,薛双双自然放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让周小玉下去。
周嫂子已经做好饭,薛双双和林白清醒了一下就去吃饭。
吃完饭,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林白忽然想到一件事,对薛双双道:“过几天,衙门要征徭役了。”
徭役这种事,薛双双以前只从书本上了解过,具体怎么样倒不清楚,至于原主,她记忆里只有做不完的事,挨不完的打骂,其他稍微重大一点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薛双双问道:“这个徭役要怎么征?”
但凡家里有十四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的男丁,三丁抽一,五丁取二,服役一月。
若有不愿出丁服役的人家,可以交银子免役,每个名额需出二两银子。
服徭役干的都是苦差事,但是二两银子抵扣徭役,也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所以大部份人其实都只能老老实实服徭役,只有少部份人,才会选择用银子抵徭役。
薛双双道:“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家和爹娘家里,符合年龄的都只有一个人,不用服徭役。”
要是薛顺没从老薛家分出来,不管是出银子还是出人,都是薛顺吃亏,出银子的话,都是薛顺赚的,要是不出银子出人,老薛家也肯定会把薛顺推出去。
现在分家了,就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薛双双笑眯眯感叹:“还是分家了好啊。”
林白道:“等明年我下场考个秀才回来,以后我们家都可以免除徭役了。”
薛双双看着他:“这么有信心?”
林白在读书这方面,那是一点也不谦虚的,闻言立即道:“那是当然,要不是我离开书本太久,我都想今年就下场。”
薛双双当然也不会打击他的信心,只高兴道:“哎,那就好,我就等着当林白哥哥的秀才娘子了。”
林白低声道:“秀才娘子算什么,我还要考举人、进士,到时候给双双赚凤冠霞帔。”
薛双双笑:“这叫妻凭夫贵呀。”
林白低低“嗯”一声,说:“夫妻一体,官场上的夫人们品阶和自己的丈夫是相同的。”
他说着了,实在忍不住叹喟一声:“双双,你到底什么时候长大……”
小媳妇儿天天在面前晃,却能看不能吃,他也很绝望啊。
薛双双:“……”
她也想快点长大好不好?
可这又不是她想就有用的。
薛双双咬着唇想,实在不行,过几天去看看大夫怎么说吧,之前一直没去看,是觉得原主这具身体只是小时候亏空得厉害,慢慢补回来就没什么问题。
可这十五岁都过了,确实有点晚了啊。
林白伸手去抹她的唇:“双双别咬,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着急,我们慢慢养,不急这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