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怒喝:“薛双双,你要不要脸……”
薛双双厉声道:“到底谁不要脸?”
赵学文被她突然大喝吓了一跳,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等想再继续说的时候,薛双双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
真要让赵学文说出什么她勾引赵学文的话来,哪怕最后,她能当众辩白清楚,是赵学文开口污蔑她,她身上的流言也洗不干净。
对于底层民众来说,男女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永远是最大的谈资有消遣。
世人的劣根性在这方面一向是无限放大的。
这样的流言对男人来说,无伤大雅,有可能还能得个风流的美名,若是像赵学文这种书生,风流本不是什么错处,运气好甚至能传炒美谈,然而对女人来说,浪,荡的名声却是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污名,足以把人逼上绝境。
薛双双当然不会因此去死,更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谈资。
所以,她不会让赵学文有机会把那些污蔑她的话说出来的。
薛双双指着赵学文怒骂道:“赵学文,你自己不要脸,欠钱不还,现在还敢倒打一耙?”
“你既是读书人,就应该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可你倒好,欠着我家九十两银子不还,倒有钱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赵学文脸色涨得通红,急吼吼的否认:“薛双双,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想……”
薛双双声音清脆:“我哪里胡说了?我胡说什么了?是你没有欠我银子,还是你没有银子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她伸手往赵学文身上一指:“你有银子穿得起绸缎!”指向他身边的小厮:“养得起小厮!”再指向路边的马车 :“坐得起马车!”
最后,指向坐在轩辕上的车夫:“用得起下人!”
薛双双质问:“你有银子挥霍享福,怎么就没有银子还给我?”
“赵学文,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人群发出惊呼,议论道:“这要是真的,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这还是个读书人?天哪,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无耻了吗?”
赵学文气得整个人直哆嗦,哪里还顾得上原本想说什么,早就被薛双双带偏了,一味顺着她的话反驳:“薛双双,你才不要脸,你这样的泼妇,简直有辱斯文!”
薛双双冷笑:“我有辱斯文?赵学文,就你这种欠钱不还,还想倒打一耙的无耻之徒,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有脸跟我谈斯文?”
“你对得起斯文这两个字吗?”
“你对得起教你的夫子吗?”
“你对得起书本上的知识吗?”
“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你对得起你读书人的身份吗?”
“你这样人,没有诚信,不懂感恩,不知廉耻,你还读什么书?还有什么资格自诩为读书人?”
“赵学文,你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赵学文跳脚,气急败坏的大声道:“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薛双双你闭嘴,闭嘴,我让你给我闭嘴!”
薛双双看着他,声音平静:“赵学文,有理不在声高,又不是说话声音大就有用的!你要是不心虚,这么激动干什么?”
“就算你喊得再大声,欠我的银子,也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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