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这回是真心实意的道谢:“多谢教谕大人替小女子做主!”
要革除赵青松的秀才功名,曹教谕是没权利,也做不了主的,需要上报给提督学政,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六、七天时间。
赵青松还不知道薛双双已经去县里告状,要革掉他的秀才功名。
他在外面跟人吃酒回来的时候,发现进不去钱家宅子的大门了。
原本喝得醉熏熏的赵青松一个机伶,整个人都清楚了。
他用力拍着钱家大门,喊道:“开门,快开门,我是你们老爷!”
钱家的下人们早就得了钱雪芳的嘱咐,不让赵青松和李月桂两人进门,自然当作没听见。
赵青松喊了半天也不见人过来开门,心里又急又怒。
正准备踹门继续喊的时候,李月桂抱着个小包裹从角落里走出来。
“老爷,老爷,钱氏把我们赶出来了,怎么办?”
早上的时候,宅子里的下人已经把李月桂连人带东西都丢出去了,除了李月桂自己当时带来的东西,其他在钱家添置的东西,除了身上穿的衣裳,其他一样没给她拿走。
李月桂当时搬进钱雪芳的宅子里住的时候,嫌弃赵家原来的东西不好,包括铺盖被褥和衣裳,全被她给扔了,现在要走的时候,她自己本来的东西,一个小包裹都装不满。
她被赶出钱家想找赵青松,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也不敢离开,只好躲在角落里等,这一等就等到现在。
中途的时候,她倒是看见赵学文跟钱雪芳一起回来,她当时还想跟着赵学文一起进去,结果被钱家的下人拉开了。
她用力喊赵学文,谁知赵学文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当没看到,自顾自走了进去。
李月桂在钱家大门外等了一天,连水都没喝一口,此时看到赵青松,当真是松了口气,只觉得又累又饿,支撑不住。
赵青松进不去钱家的大门,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听李月桂这么一说,不由大吃一惊。
他怒道:“好好的钱氏怎么会把我们赶出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让钱氏把你赶出来?还把我一起连累了?”
李月桂急忙撇清道:“我,我什么也没做!是学文,薛双双那个贱人打了学文,钱氏不但不找薛双双麻烦,反而还要给她送银子,我气不过,说了钱氏两句,说她不会管家,我就帮她管管,省得她把家当都败光,她就让人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老爷,钱氏这么不孝,不如让学文休了她!”
赵青松听到这里,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李月桂这个蠢货也不想想,钱雪芳一个女人,能管理好铺子,打理好山头,本事不知道多厉害,哪是她能拿捏得住的?
还想打钱雪芳嫁妆的主意,这下让人赶出来了吧?
可她蠢也就算了,却要连累自己一起受苦!
被钱家赶出来,他以后哪里还有好地方住,哪有钱喝酒吃肉?!
赵青松想到这里,气得一巴掌把李月桂打翻在地:“你个蠢货,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蠢货进门?”
李月桂饿了一天没吃东西,又担惊受怕,早就摇摇欲坠,被赵青松这么一打,就直接晕了过去。
赵青松吓了一大跳,又不敢把李月桂扔在这里不管,不然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他可脱不开关系,所以再不情愿,也还是拖着李月桂去找大夫。
最后把李月桂身上仅剩的几十文钱花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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